“没有压到你的伤口吧?”
这么多年过去,许惠安的地靠近和拥抱。
迟少珩身上有伤,许惠安不敢把自己全身的力量都压上去。
浑身都有些不得劲了,她才伸手拍拍他。
“好累,让我起来。”
迟少珩这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
许惠安的手撑在床上,想让自己起来。
撑手的地方,却突然按到了一条柔软的毛毯。
她翻身到床上,细细端详起来。
正是她要留给努尔村小的李校长围腰的那条。
这些年,竟然都被迟少珩随身带着。
稍一展开,又滚落出一个花花绿绿的小物件来。
这是四年前,刚来边疆的春节时,她绣的辟邪的小老虎。
剪出来的形状歪歪扭扭,连针脚都是乱的,四年过去,布的颜色都被拥有者摩挲地褪了色。
从前的她不会这些,弄成这杂乱无章的样子,也难为他一直带着。
许惠安的心里无端涌起些酸涩来。
许惠安侧过头去看迟少珩。
几分诧异,几分疑惑,还有几分动容。
每一次她发现的迟少珩,好像都在改变他在自己心里的印象。
迟少珩脸上是一副不动声色的表情,耳间却已经飘上了层红色。
“这两年,用来睹物思人。”
许惠安还没说话,外面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请进。”
几乎是一瞬间,迟少珩就恢复了之前正经的样子。
进来的是农场里的李大嫂。
“许老师,你也在啊!”
她热情地把汤端上屋里的小木桌:“来!这是用我们家的鸡炖的汤,可鲜了!特意给迟队长送来的,感谢您上次救了我儿子!”
“岑南渡岑老师不止算数教得好,动手能力也强,弄了个鸡一啄一踩就能自动出食的装置,鸡棚里每天热热闹闹的,鸡跑得多,肉质也变好了。”
许惠安笑着应和道:“是,岑老师新点子很多,也很会照顾人。”
迟少珩闻言,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
许惠安觉得莫名其妙,回敬他一眼。
李大嫂觉出什么来了,突然问道:“诶,许老师和迟队长,你俩是什么关系啊?”
迟少珩抓住许惠安的手,先一步回答:“我和许老师,在四年前结的婚。”
李大嫂惊讶一瞬,又立马喜气洋洋地说:“嗐,原来之前迟队长说的一直在找的人,就是许老师啊!两个人真是登对!”
许惠安感觉不出一时半刻,自己和迟少珩的关系就要传遍建设农场的每家每户了。
李大嫂顿时打开了自己的话匣子。
“许老师能有这么一个老公,真是好福气咧!能这么优秀,肯定是为了和迟队长看齐吧,毕竟家里有个这么厉害的男人……”
这话突然在许惠安心里砸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