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疯狂将支票撕碎叫嚣道:“不可能,我是不会走的。”
“我可比温斐值钱多了,五千万能买的了她可买不了我。”
邹母嗤笑道:“你觉得你值多少?”
袁唯紫毫不畏惧伸出五根手指:“这个数,五个亿,少一分就等着我和邹家一起下地狱吧。”
“邹夫人这笔生意很划算的,五个亿对于你们而言不过九牛一毛,何必和我撕破脸计较呢。”
“袁唯紫你别玩脱了,到最后什么都捞不到。”邹母提醒道。
“我现在一无所有,还怕什么,您难道没听过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嘛?”
袁唯紫觉得自己实在太蠢,竟然被这样一个老妖婆玩的团团转,她不要灰溜溜的回申城,就算走,邹家也得掉层皮。
邹母做出欢送的手势:“请便。”
“好啊,那就等着我和你儿子的床照被放出来,反正我已经不要脸了,就不知道大名鼎鼎的邹先生要不要脸。”袁唯紫无所谓的摆摆手。
却没想到邹母三步并两步下来,赏了她一个耳光,怒斥道:“你这些小伎俩不过是别人玩剩下的,竟然敢拿这些东西来威胁我?笑话!”
“不过是法治社会,我想给你一条活路,如果你不要公海上的死法扔你挑选。”
袁唯紫知道邹母说的不假,此刻才有一丝丝后怕,她也是慌不择言。
“邹夫人,我错了,我错了。”她又跪地求饶,活像一条两头不讨好的狗。27
邹庭君得知袁唯紫上门找事,立马赶回家中。
只见她泣不成声跪在邹母面前求饶。
邹庭君大概了解情况,不过是邹母的常规操作罢了。
“起来,拿钱回申城,永远不要踏足港城。”邹庭君冷声道。
“为什么?庭君你为什么不帮着我说话,我是你亲自签约来这里的,也是你说我会让飞天卫视更上一层楼的,现在为什么这样对我!”
袁唯紫死死扯住邹庭君的裤脚不愿松手:“你就算付出那么多温斐也不会拿正眼看你了,你为什么不愿意回头看看我,明明我们之前也很相爱的。”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嘶吼出声。
“我这辈子做的最错误的一件事就是认识你。”
邹庭君说的冷淡,证明心中毫无留恋。
“如果没有温斐,我们已经订婚了,都是她,庭君如果温斐死了,你是不是会他、回头看我一眼。”
这些话颠三倒四,毫无逻辑,但是指向性十分明确,那就是,她把所有的错都归咎于自己能惹得起的温斐身上。
话音刚落就被邹庭君反手一掌扇在地上,而后狠狠扼住她的咽喉,威胁道:“如果你敢对温斐出手,我会让你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真是感天动地的爱情,可是晚了,温斐早就恨死你了。”袁唯紫虽然被掐的喘不上气,但仍是嘴硬:“你杀了我也没用。”
邹庭君将人甩在一旁,如同丢掉一块粘手的垃圾,冲着阿栋道:“销毁所有资料,送回申城。”
阿栋得令,毫不怜香惜玉的拖着袁唯紫离开这里,这个她这辈子做梦都想住进来的庄园。
一切尘埃落定,这母子二人四目相视。
终是母亲率先开了口:“庭君,我是为了你好。”
邹庭君苦笑一声,终于憋不住所有委屈倾泻而出,带着浓重的鼻音反问道:“妈,什么是为了我好?”
“是看着我现在孤独一人,活的人不人鬼不鬼就是为了我好吗?”
“我的快乐和幸福在你眼中真的比不上邹家的名声吗?明明这个四四方方阴阴森森的庄园也困住了你的一生,给你带来无尽的痛苦。”
他顿了顿,泪眼朦胧的抬头,用几不可闻的声音问道:“妈,你想让我和你一样痛苦吗?”
邹母饶是再强大的女人,在自己儿子的质问下,也险些站不住脚。
她自认为给他的都是最好的,只是想让他幸福快乐,为什么会痛苦呢。
她伸出掌心想去抚摸,这个成年后就和自己不够亲近的儿子,却被他偏头躲过,他瓮声道:“妈,我不会幸福了。没有阿斐,我这辈子都不会幸福了。”
说到底还是那个女人。
邹母突然觉得心很累,像是有千斤巨石压在上面一样,让人喘不过起来,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魔力,能让自己儿子魂牵梦绕。
而自己倒成了彻头彻尾的恶人。
一口气憋在心中,实在堵得慌,许久才开口道:“所以,你是恨妈妈?”
“您生我养我,我有什么资格恨您呢,我只恨我自己懦弱无能,又不忠诚。”邹庭君苦笑道:“一切都是我活该。”
随即摇摇晃晃走进那深不见底的庄园。28
当夜,雨下的很大,温斐坐在窗前迟迟不能入睡,她一遍遍抚摸自己手上的手钏,再过十个小时,她将彻底离开港城,与这里的所有说再见。
同样不能入睡的还有邹庭君。
他一闭上眼,满脑子都是温斐的样子,或哭或笑,他真的舍不得这个人,心痛到让自己揪在一起。
直到电话铃声才将他从梦魇中解救出来。
“先生,袁唯紫跑了。”
“现在人呢?”邹庭君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