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知道这一次的“永远”有多久的期限，但在这一秒，在这一刻，他们说的永远就是永远。

    ……

    之后半个月，姜楠风和裴靳言去了纽约的很多地方。

    他们去看了自由女神像，去了中央公园，去了大都会艺术博物馆，去了百老汇。

    当然，几乎每天回家，裴靳言都会把姜楠风按在床上缠绵好一会儿。

    而裴靳言的电话没有停止过震动。

    有几次姜楠风趁着裴靳言熟睡后拿起来看过，除了裴母发的消息，还有很多他的朋友。

    有人劝他回来，也有人支持他。

    日子一天天过去，在姜楠风上班的前一天，裴靳言去了她的律所面试。

    而就在他离开后，公寓的房门再次被敲响。

    姜楠风打开门，裴母站在门后。

    裴靳言从律所回到公寓时，姜楠风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电视里播放着无聊的当地新闻，他走过去，像往常的每一天那样在她的额角印下一吻。

    姜楠风伸手拥住他靠近的身体，笑着问：“怎么样？”

    裴靳言像二十几岁的少年一样得意地笑起来：“姜助理，从明天开始要多多关照了，我是你的新同事。有没有欢迎仪式？”

    国内高校法律系四年专业成绩蝉联第一，他怎么可能不行。

    如果他不是裴家的独子，如今的他应该是比她更优秀的律师。

    姜楠风在他唇上亲了一下：“裴律师想要什么样的欢迎仪式？”

    裴靳言没有回答，霸道地把她压在沙发上重新吻下来。

    两人缠绵了好一会儿，裴靳言才舍得放开她。

    他起身脱去大衣和西装外套，走向厨房：“今天想吃什么？麻婆豆腐，还是番茄炒蛋……楠风？”

    姜楠风一瞬回神：“啊？我……我想吃肉。”

    裴靳言笑笑：“不就是通过了律所的面试，这么高兴？魂儿都飘没了。”

    “当然高兴了。”姜楠风笑笑，“我感觉好像回到了八年前，我们住在那个小出租屋里，每天研究着这个案子怎么解决，那个官司怎么打。”

    “虽然那个时候我们都没什么钱，但靳言，我真的很喜欢那段生活。”

    裴靳言切菜的动作一顿。

    他转过头看她：“我们现在也是这样的生活，以后也会是，但我们会越来越有钱，我会给你最好的生活的。”

    姜楠风掩盖住眼底一闪而过的悲路，笑着点头：“行，那我就等着裴大律师养我啦。”

    裴靳言这才笑着转回去继续切菜。

    吃完饭洗完澡，两个人躺在床上。

    裴靳言背靠着床头拿着一份资料看着，姜楠风没什么事做，侧过身看着灯光下他的侧脸。

    “靳言。”她突然出声问，“只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律师，你会不会后悔？”

    他顿了顿，放下资料凑过来把她拉进怀里，吻了吻她的头发：“怎么这么问？”

    姜楠风咬住下嘴唇，声音发闷：“我就是在想，你本该是坐在高位上的人，为了我委屈去做一个小律师，这样的落差……”

    “我不会后悔。”

    裴靳言坚定的打断了她的话：“我这辈子只后悔两件事，八年前离开你，三年前让你离开。除此之外，我做出的所有决定我都不后悔。”

    “而且从一开始我就想学法律，所以我才会跟家里谈判，现在，我只不过是重新做了我想做的事。你不要想那么多，不要觉得我委屈，如果我真的委屈，我会这么开心吗？”

    姜楠风没有说话。

    裴靳言去抬她的下巴：“今天是怎么了？感觉你好像有点闷闷不乐，发生什么事了吗？”

    姜楠风从他的指尖逃脱，重新把头埋在他肩窝里，摇了摇头：“才没有，我是在高兴，我们可以一直在一起，就连上下班都可以一起。”

    “嗯。”裴靳言更紧的抱住她，“我也开心。”

    因为晚上做的太久，第二天早上两个人都起来晚了。

    好在裴靳言提前把两人要穿的衣服都给熨烫好挂在了客厅的衣架上。

    两人匆忙洗漱，然后各自穿衣服。

    出门前，姜楠风帮裴靳言打好领带。

    裴靳言低头笑着望她：“你现在好像一个贤惠的妻子。”

    姜楠风心尖一颤，手上动作差点乱了。

    系好领带，她拍了他一下：“可惜，我的人设是职场女强人。”

    裴靳言笑着揽住她，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我的

    人设是唯你马首是瞻的家庭煮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