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江知夏还是个病人，只能先进行调解。

    这边刚闹完。

    申乔楠终于被推了出来，悠悠转醒。

    婆婆冲上去就劈头盖脸给了他一个大耳光，被医护人员拉开了。

    申乔楠的意识这才清醒过来。

    他下意识地抓住被子，四处张望。

    「妈，桐桐不知道吧！」

    我从拐角处走出来，泪眼婆娑。

    「申乔楠，我们离婚吧。」

    18

    申乔楠从病床上爬了下来。

    连滚带爬地来到我身边，手上的吊瓶都被扯掉了，耷拉在支架上滴着液体。

    他彻底慌了，「老婆，那……那是做游戏，我真什么都没做，我不跟你离婚，你别生气，别生气好不好……」

    他抓住我的裤腿。

    似乎扯到了伤口，不知道什么地方渗出了血。

    可他顾不上了，「桐桐，我和江知夏，真的什么都没发生，我知道错了，以后我一定不再见她！」

    我弯下腰。

    盯着满脸狼狈的申乔楠，声音幽幽地说：

    「你不知道吧，你和她做过的事，她自己都承认了。」

    申乔楠一愣。

    「不，不可能……」

    我站直身体，和不远处的婆婆对视了一眼。

    然后转身离开。

    江知夏给我送上来的证据，足够我打赢这场离婚官司了。

    按理说，现在把孩子打掉，拿着手里的股份远走高飞，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可我在提起离婚诉讼的时候，也查出来了。

    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个女孩。

    19

    这次，婆婆是在咖啡厅约我见面的。

    她情绪很稳定，帮我倒满了一杯柠檬水。

    「桐桐，我知道，你离婚的原因并不是因为乔楠出轨。」

    我并不算意外。

    她说：「我自己儿子的德性，我清楚。」

    「但我还是想让你留下肚子里的孩子，抚养费，你开价。」

    我顿了顿。

    「我现在的证据，可以证明申乔楠婚内出轨，我能拿到财产走人。」

    婆婆看着我。

    「桐桐，我不是来劝你不要离婚的。」

    「我只是想让你留下我们家的血脉。」

    她说：「除了你离婚该带走的，孩子留下来，抚养费我来出。」

    她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不走申乔楠的账。」

    「每年不低于一个亿。」

    她这话。

    要说我不心动，是不可能的。

    我抬眼看她，「我肚子里怀的，是个女孩。」

    婆婆点了点头。

    「你和我不也都是女人，这并没有影响我们的事业。」

    她说：「我不会限制你未来的婚姻，只有一个要求，如果你以后嫁给别人，这个孩子，每年最少要在我的身边待三个月。」

    她把另一份股权转让书拿出来推给我。

    我视线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