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是看她,江知夏的神情就越是分裂。
她突然像疯了一样,抓起窗边的水杯就朝我扔过来,「你少在这妖言惑众!」
我躲开了攻击,水杯“啪”的一声在我脚边碎裂。
我问她:「你不觉得身上很痒吗?」
她愣了一下。
脸上带着扭曲的表情。
我说:「只要跟他发生过关系,一个都跑不掉。」
江知夏忽然尖叫起来,疯狂地搓着病号服下面的皮肤。
「你胡说八道,乔楠怎么会有那种病!他才不会传染给我,我也没有!」
她把身上搓得通红。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突然又冷静下来,「如果我们有,那你也逃不掉。」
「哦,还有你肚子里的孩子。」
江知夏的嘴角带着笑,「就算他有病,他也是我的兄弟,不像你这种女人,捧高踩低。」
她用着完全不相干的成语,来彰显她所谓的「兄弟」情义。
我拍了拍手。
「果然是好兄弟,深入交流的好兄弟。」
江知夏尖叫起来。
「我们俩才没有你说的那么脏!」
她抓起床上的枕头疯狂地朝我扔过来。
这时,病房的门终于被推开了。
枕头砸在打开的门框上,发出一声闷响。
「谁报的警?!」
我踉跄了一步,眼泪汪汪的。
「警察同志,是我报的警,我被打了!」
我从口袋里拿出正在录音的手机。
「我怀孕了,她用好多东西砸我,我现在肚子疼,头还晕!」
17
我全程捂着肚子,一边喊疼一边哭。
干脆就在医院做了个检查。
胚胎没查出什么异常,不过根据我的反应,医生推测,可能是先兆流产。
江知夏气得大喊大叫,说我是个绿茶、骗子,只会装柔弱装可怜。
动静闹得很大。
而我,也终于在这个时候拿到了申乔楠的报告。
溺水后由于低温,他的生殖器被冻伤了。
检查的时候顺便查出了弱精症。
是遗传性的y染色体微缺失。
我恍然大悟。
哭得更厉害了。
「我老公有弱精症,这可能是我们俩唯一的孩子了,她要把我打到流产,警察同志,救命啊!」
不管江知夏怎么闹。
录音里都清清楚楚地证实了她拿玻璃杯砸我的事实。
她听到我的录音里说申乔楠有病。
开始哭诉:「她和她老公都有病,他们合起伙来害我!」
我咬着嘴唇。
「警察同志,我那是撒谎诈她的,那条河里最脏了,掉下去的人肯定会觉得痒……」
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下来,我连忙擦掉。
「我也不知道……我,我老公……」
我哽咽着,像说不下去了一样。
两个民警面面相觑。
做了笔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