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不客气。”
在一旁看戏的傅盈溪看到弟弟那通红的耳朵,忍俊不禁,当场就笑了起来。
两个人闻声双双回头,她连忙捂住嘴,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上头的吩咐我完成了,现在没我的事了,我去打两杆,你们俩自便,自便啊。”
说完,她脚底抹油了一样,大步流星、轻车熟路地就往别墅后的高尔夫球场走去。
把他和刚见面的医生落在这儿,这什么姐姐啊!
傅宴安气得咬着牙,在心底诅咒着她摔个大跟头。
谢时宜倒很自如,轻轻关上车门后,她对着傅宴安做出一个请进的手势。
出于对医生的尊敬,他连眼睛都不敢抬一下,默默地跟在她身后三步之遥。
等进了客厅,他自觉在沙发上落座。
谢时宜上了二楼,拿着一个很大的箱子下来。
傅宴安自觉地解着手上的纱布,可因为是左手,又打的是死结,他半天也没解开。
眼看着她都要急出汗了,在一旁静静等了一会儿的谢时宜才温声开口。
“我来吧。”
傅宴安这才抬眸看了她一眼,有些迟疑地点了点头。
获得允准后,谢时宜蹲下来,轻轻地把他的手放置在沙发扶手上,慢慢地解开了死结。
纱布一圈圈取下来,露出二十几厘米长的狰狞伤口。
只是看了一眼,谢时宜的眉眼就紧紧蹙起。
她看了看傅宴安,眼里满是担忧。
“这么长的伤口,怎么受的伤?”
“被电瓶车闯了,手正好擦过花坛的边角。”
在医生面前,傅宴安是不敢撒谎的,只能如实相告。
谢时宜听完后,将纱布原样缠上,又系了回去,然后挪开一旁医药箱站了起来。
看着她这奇怪的动作,傅宴安脸上闪过一丝意外。
不是要检查伤口吗?怎么又给包回去了?
在手机上发了几条消息后,谢时宜拿起桌上的钥匙,回身看向她。
“走吧,去医院好好检查检查。”
“不用了,我在京北检查过了,医生说没什么事才出院的。”
傅宴安虽然拒绝了,但并没有什么用。
谢时宜定定地看着她,眼里带着不容商量的坚定,语气却温柔至极。
“车祸,还是做一个全面的检查为好,你的手以后还要画画的。”
听到最后一句,傅宴安一下就被说服了,立刻站起身和她出门了。
两个人赶到了最近的医院,又做了一个全身检查。
拿到检查结果确认无碍后,傅宴安这才松了口气。
他看着一脸专注地给她上药的谢时宜,很是真心实意地道起了谢。
“今天麻烦你了,谢医生。”
“不用客气,叫我时宜就好。”
时宜?
这不好吧?
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