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江南探望外祖母的时候,庶妹趁机爬了我未婚夫的床。
回京当日,庶妹捂着平坦的小腹跪在府门外求我成全。
沈恒匆匆赶来,一把将我推倒在地,怒斥我心肠狠毒。
我心灰意冷,决心成全他们两个。
看清沈恒真面目的我十分庆幸自己当时的清醒。
后来太子向我抛出橄榄枝,我毫不犹豫地接过。
我自然是值得更好的。
1
外祖母寿辰在即,母亲提前好几日带我返回江南。
我沉浸在这与京城截然不同的风光里乐不思蜀,不知不觉竟过去了一月有余。
这天我突然收到了庶妹顾柔同沈恒滚到一处的消息。
我坐在床边摇摇欲坠,不敢置信地盯着前来报信的小丫头:“不可能!沈恒与我青梅竹马,自小便有婚约,怎会做出这般背信弃义的事情!”
宝儿连连叩头:“柳姨娘特意封锁了咱们院子,为的就是不让消息传出来。院中姐姐们想尽办法才把奴婢送来报信,小姐,您可一定要早做准备啊!”
我瞧着眼前衣衫褴褛却满眼关切地望向我的宝儿,神情一阵恍惚。
京城与江南相隔千里,她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小丫头,一路上吃了多少苦头可想而知。
可是她却硬是咬着牙来了,仅仅是为了让我早做打算。
她并不是我的心腹,不过是院中负责洒扫最不起眼的小丫鬟。
偏偏我自小便当成亲妹的人,以及我真心相待的人却如此联手背叛了我。
对了,父亲还在府中,他怎么会眼睁睁看着这种荒唐事发生呢?
我满眼希冀地询问宝儿:“父亲可知晓此事?他怎么说?”
宝儿静默片刻,低低地回道:“封锁院子的命令,就是老爷亲口下的。”
是了,如果没有父亲的默认,区区一个姨娘,怎能对着大小姐的院子指手划脚呢?
宝儿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我一眼,欲言又止。
我惨然一笑:“还有什么,一同说了吧。”
宝儿鼓起勇气大声说道:“二小姐许是有孕了,我走的时候柳姨娘正急着让小侯爷来提亲呢!”
我猛地从床边站起,强忍住头脑中的晕眩:“去禀告母亲,我要回京!”
2
沈恒的母亲与我娘亲是手帕交,沈国公与我父亲更是情同手足。
我还没出生时,沈恒便指着我娘亲的肚子非说这是他的娘子。
爹娘并未因此不悦,反而说若真是女儿,便许给他做娘子。
于是我还在襁褓中时便有了夫婿。
沈恒自小对我很好,张家的蜜饯,李家的脂粉,只要是我喜欢的,不管多远都亲自去买了来送我。
我院中专门盛放他送我物品的库房由一个变成了好几个。
去年我生辰时,沈恒还不远万里亲自去天山采撷雪莲。
那天他捧着洁白的雪莲,深情地看着我,说此生唯我一人足矣。
可我前脚刚出了京城,他后脚便同顾柔搞到了一起。
揉揉胀痛的脑袋,我叹了一口气:“回府。”
本来我是想直接杀到沈国公府,当面与沈恒问个明白。
可在瞧见丫鬟们满身的疲惫时又改了主意。
先回府休整,将事情彻底理清后再去算账也不迟。
马车却缓缓停下了。
腊梅看了一眼,一脸焦急地对我说:“小姐,柳姨娘不知从何处知道了消息,正带着二小姐在府门外跪着,说是要向您赔罪!”
“还围了好些百姓!”
3
我心下一沉,鹌鹑似的柳姨娘居然也是个有本事的。
看来是我平时小瞧她们母女了。
顾柔哀戚戚的哭声传来:“长姐,都是妹妹的错!还请长姐原谅柔儿吧!”
春寒料峭,她仅着一层薄薄的春衫,在这凛冽的风中冻得瑟瑟发抖,瞧着实在是可怜。
柳姨娘哆哆嗦嗦地附和道:“大小姐,求您大人有大量,不要怪罪二小姐!”
这娘俩哭得一个比一个惨,喊得一个比一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