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就去吧?我伤口都结痂了!就当给我庆祝出院!”
“胡闹。”
谢时仟皱眉打断:“你明天才能出院。”
“我的主治医生说了算还是你说了算?”
谢婉欣梗着脖子呛声,又可怜巴巴看向路晚棠。
“晚晚,我都这么可怜了……”
路晚棠被磨得无奈,刚要点头,谢时仟忽然开口:“我也去。”
“哈?”谢婉欣瞪大眼,“你不是最嫌酒吧吵?”
谢时仟推了推眼镜,语气生硬:“防止你太兴奋导致伤口裂开。”
路晚棠抿嘴笑着,没有拆穿谢时仟对谢婉欣的关心。
夜幕降临,酒馆灯光昏黄。
路晚棠一踏上舞台,台下便响起此起彼伏的口哨声。
“等了三个月!终于又见到了!”
“这趟值了,快拍快拍!”
谢时仟靠在卡座角落,目光始终追着台上的人。
路晚棠一袭白裙,指尖轻扣麦克风,哼出的旋律温柔又破碎,像在讲一个无人知晓的故事。
他无意识攥紧了玻璃杯,喉结微微滚动。
一曲终了,路晚棠鞠躬下台,怀里突然被塞进一束香槟玫瑰。
“唱得很好。”
低沉的男声在头顶响起。
她抬头,正对上顾驰渊幽深的眸子。
几分钟前。
“这地方太吵了。”
顾驰渊皱眉扯了扯领带,指尖不耐烦地敲着玻璃杯壁。
朋友陈景琛揽过他的肩膀,笑嘻嘻地往台上指。
“难得把你拖出来,今晚驻唱可是王牌,错过绝对后悔!”
话音刚落,舞台灯光骤然暗下,一束追光打在中央。
路晚棠走上台站在立麦前,黑色长裙衬得她脖颈纤细。
伴奏响起的瞬间,顾驰渊手中的酒杯“咔”地磕在桌面上。
路晚棠在音乐响起的瞬间,拇指和食指不自主的摩挲着裙角。
顾驰渊眸色一暗,这也是陆晴晚以前唱歌时的小习惯。
轻柔的歌声从台上传下来,顾驰渊开始有些难耐的松了松领带。
连唱歌时的音调处理和咬字都和陆晴晚一模一样。
一曲结束,顾驰渊就步履急促的走向刚下台的路晚棠。
开口前,顾驰渊突然有些犹豫。
自己以前带给陆晴晚的算不上好的回忆,真的要告诉路晚棠吗?
心念一转,顾驰渊收回了刚要说出口的话,话口一转,捧上刚从朋友手里抢过来的花束。
“唱得很好。”
路晚棠抬头迎上顾驰渊的目光。
顾驰渊西装革履与周遭格格不入,领口松了两颗纽扣,像是匆忙赶来。
他刚想再开口说些什么,谢婉欣就兴奋地冲上来抱住路晚棠。
“我家晚晚果然是台柱子!”
谢时仟默不作声地接过她怀里的香槟玫瑰,指尖状似无意地擦过她手背。
“花梗有刺,我帮你处理。”
顾驰渊紧盯着被谢时仟拿过去的花束,心里涌上一股强烈的燥郁。
为什么要把自己送的花随手给别人,晚晚以前从来不会这么随意的对待自己的东西。
他沉着眼眸看着路晚棠和其他人亲昵的交流,只感觉路晚棠身边的所有人都无比碍眼。
直到一行人出了酒馆的门,顾驰渊目光仍锁在路晚棠脸上。
“能加个微信吗?下次你演出我想……”
顾驰渊见路晚棠马上就要上车,上前两步拦在路晚棠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