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旁的云朗青恶狠狠盯着他,眼底的嫉恨满得要溢出来。n
江贺懒得打招呼,转身将赛雪送回了马厩。n
他和马场主人说好了,等凑齐路费,他就会帮江贺将赛雪运去北方草原,从此自由自在地生活。n
完成了一件大事,江贺心情很好,正好在路边遇到有人卖胡萝卜。n
江贺想着天色还早,就又买了一大袋背回马场。n
可刚走近,却见云朗青独自偷偷把赛雪牵了出来,还不顾赛雪的抵触翻身骑了上去。n
江贺神色大变,急忙一瘸一拐冲上前制止:n
“住手!赛雪是匹烈马,这样很危险!”n
云朗青却不以为然,他望着江贺的表情满是得意,语气更是高高在上:n
“江同志太大惊小怪了吧,只是一匹畜生而已,还能有多厉害?莫不是江同志只想自己出风头,接受不了我比你骑得更好看?”n
他讽刺完江贺还不解气,粗暴地拽过缰绳就开始使劲踢赛雪的肚子:n
“小畜生,跑起来!驾!”n
赛雪在他骑上去时就已经很不耐烦了,如今又被他踢疼,整匹马越发暴躁。n
江贺死死拉住绳子,他语气焦急:n
“云同志,你想骑马,我可以带你去骑更温顺的母马!”n
可江贺表现得越急躁,云朗青就越高兴:n
“我就非得骑这匹马,你能拿我怎么办?我告诉你,江贺,不光是马,以后你的老婆、女儿也全是我的!”n
他放完狠话,见江贺还是不肯放手,抬起腿将江贺狠狠踹翻,n
“滚开!”n
岂料他这个举动彻底惹怒了赛雪。n
只听下一秒云朗青惨叫声响起,等江贺抬头望去时,就见他被发狂的赛雪甩飞倒在了草地上。n
“朗青哥哥!!”n
这时,听到动静的叶薇也赶了过来,急忙将云朗青抱进怀里查看伤口,看向江贺的眼底只剩阴鸷:n
“你对朗青哥哥做了什么?!”n
不等江贺解释,云朗青便虚弱睁开眼告状:n
“不怪江同志,都是我不好,明明知道江同志讨厌我,还非要骑马。结果不知道江同志做了什么,那匹马突然发疯了薇薇妹妹,我的腿好疼啊”n
云朗青的话让叶薇眼底彻底失去了温度。n
她掏出配枪,一把推翻想疯狂拦住她的江贺,嗓音如恶鬼复仇:n
“不急,等我解决了这个畜生,再来教训你!”n
随后抬手对准赛雪连开数枪。n
“不要——”n
在江贺绝望的眼神里,枣红色骏马轰然倒地。
江贺连滚带爬到赛雪身边,颤着沾满鲜血的手,轻抚合上它已经空洞的大眼睛,他浑身血液都凉透了,猩红双眼里只剩下无尽的悔恨。n
身后,听到枪声的叶薇手下们赶到,按照叶薇的指示,他们将面如死灰的江贺扣押起来。n
扶着云朗青离开前,叶薇垂眸盯着神色呆滞的江贺,语气嘲弄:n
“犯罪嫌疑人江贺仗着营长丈夫的身份,处处欺负无辜民众,今日甚至纵马伤人,性质极为恶劣。即日起严加审讯,直到彻底知错!”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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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薇以伤人罪亲自将江贺送进了劳改室,她下令审讯人员不用顾及他的身份,务必要让江贺彻底学乖。n
审讯的三天时间里,江贺尝遍了整整37道审讯手段,期间滴水未进。n
除此之外,他还不被允许睡觉,一旦睡着,就会被用烧红的烙铁烫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n
审讯人员还冷笑着警告他:n
“像你这样恶心的废物,还配做营长丈夫?你连云医生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我可把丑话说到前面,等你出去后,要是还敢和他抢女人,就等死吧!”n
直到叶薇来接他时,江贺几乎瘦脱了人形,凹陷的双眼里一片灰败。n
可他这幅模样落在叶薇眼里,却是彻底乖顺了。n
“行了,这回这错了吧?上车吧,今天是爸妈的头七,我叔叔婶婶也从老家赶过来了,就等你呢。”n
叶薇食指敲着方向盘,催促道。n
江贺垂着眸子,听话地拉开车门坐上了后座。n
叶薇见状,眼神瞬间不耐烦:n
“以前不是次次都闹着要坐副驾驶,这次又矫情什么?”n
半年前云朗青回来后,叶薇部队配车的副驾驶就成了他的专属。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