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窗外骤然炸开一道绚丽的烟花。

    唐知韫怔怔望向天空，金色流光在她眸中明明灭灭。

    五年来，莫柏霖总在纪念日安排烟花秀，她曾讥讽他“庸俗”，可此刻胸腔却莫名涌上一阵钝痛。

    “唐小姐。”

    莫柏霖的助理小梁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递上两个精致礼盒：“这是莫总给您的礼物。”

    唐知韫拆开上面那个，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物件。

    是个u盘。

    莫柏霖总是喜欢准备这些小惊喜。

    虽然她面上不显，却也隐隐雀跃。

    唐知韫疑惑道：“你们莫总呢？”

    小梁低着头看不出表情，他恭敬道：“唐小姐看完u盘就知道了。”

    说完这句话，小梁就迈腿离开。

    接着，唐知韫取出u盘插入投影仪，屏幕亮起的瞬间，包厢内空气骤然凝固。

    画面中，余衡紧紧扣着她的腰身，佛珠散落一地，喘息声和娇吟声刺耳地回荡。

    “这……！”

    余衡脸色一变，唐知韫却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气。

    这是上次她和余衡的……

    莫柏霖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她后退一步，手上一松，另一个礼物盒砸落在地。

    “啪——”

    盒盖打开，红色证件从中滑出。

    金色的三个大字刺眼夺目——离婚证。

    “离婚证……”

    唐知韫的手指死死扣住离婚证边缘，烫金的“离婚证”三字在包厢暖光下折射出刺目的冷芒。

    她红唇微动，耳畔轰鸣着血液倒流的声音，仿佛有人用钝刀一寸寸剜开她胸腔。

    证件内页的合影中，是莫柏霖唇角含笑，而她无表情的脸色满是不耐。

    那是五年前领证时拍的，他特意换了三套衣服，她却在民政局诵了整部《金刚经》。

    “知韫……”余衡的声音传来。

    他扶着一旁的餐桌，手缓缓的收紧。

    视频里的喘息声仍在循环播放。

    但最初撞破秘密的惊恐褪去后，他眼中迸出狂喜：“原来你们已经离婚了？这不是很好吗？他终于肯放手了！我们可以……”

    “闭嘴！”

    唐知韫突然呵斥，手上的佛珠险些拿不住。

    她慌乱摸出手机，疯狂拨打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然而，听筒里机械的女声冰冷：“您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

    再去发微信，对话框又弹起红色的惊叹号。

    她忽然想起昨夜莫柏霖睡在她身边的模样，他的呼吸轻得像一片随时会消散的雪。

    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寻。

    唐知韫意识到事情远比她想象的更糟糕，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找到莫柏霖。

    她猛地站起身，却见余衡又挡在了门口。

    唐知韫忍住要爆发的情绪：“让开！”

    余衡却仿佛没有听到一般，他一把抓住唐知韫的手臂，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知韫，他已经和你离婚了，我们……”

    “我让你让开！”

    唐知韫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她的耐心已经耗尽。

    她一把推开余衡，力度大得让余衡踉跄了几步。

    唐知韫指着还在循环播放视频的投影仪，眼中满是愤怒和质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不然怎么就那么巧，偏偏是这个一清二楚的角度。

    余衡的脸色微微一变，但他很快镇定下来，点了点头：“是，我早就知道。但那又怎么样？我们的事情被他知道也是迟早！”

    “余衡！”

    这个解释并没有让唐知韫的情绪有丝毫的平复，反而更加激怒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