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体还没恢复，今天不了吧！”

    唐知韫蹙了蹙眉，又很快舒展开：“那就下次，我今天只窝在你怀里睡觉，什么也不做。”

    莫柏霖还没来得及拒绝，唐知韫就躺了进来，整个人贴在他身边。

    结婚五年，可他们其实从没有像普通夫妻这样搂在一起同床共枕过。

    之前每一次温存过后，唐知韫都会让他回到自己的房间。

    莫柏霖看着天花板，感受颈边温热呼吸，突然有些说不上来的难过。

    明明两具身躯紧紧相贴，他却感觉他们之间的距离无比遥远。

    等他再次醒来，身旁已经空了。

    他这一觉，睡了很久很久，一直到下午才睁开。

    外面天气很好。

    莫柏霖挑了一套比较舒适的衣服，也换了一双轻便的运动鞋，一副要出门的模样。

    走出大门时，刚从医院回来拿东西的王妈疑惑问：“先生，您去哪儿？”

    莫柏霖笑了笑道：“今天是我跟知韫五周年纪念日，我给她准备了惊喜。”

    ……

    等他来到机场，助理小梁已经等了很久。

    “莫总，行李已经给您托运了，一路顺风。”

    莫柏霖颔首：“这些年多承你照顾，我跟林总说了将你提拔为公司副总，以后好好干，祝前程似锦。”

    小梁眼里露出感激神色，莫柏霖微笑：“上任前，再帮我办最后一件事吧。”

    他拿出紫红色的离婚证和一个u盘。

    “等会儿唐知韫会去外滩餐厅，你将这两样东西精心包装好，在晚上八点送到她手里。”

    u盘里是唐知韫跟余衡在佛堂做爱的视频。

    这是他送给唐知韫的惊喜，希望她会喜欢。

    夕阳渐渐落下，夜幕降临。

    晚上八点，飞机准时滑出跑道。

    飞机起飞时，莫柏霖透过头等舱的窗户看见了绽放在整个城市夜空上的盛大烟花，璀璨无比。

    此刻，唐知韫应该已经收到他的礼物了。

    他举起手中的酒杯向远方遥敬，笑着说：“唐知韫，离婚快乐！”

    这盛大的离别礼送给你，也送给我。

    祝你解脱！

    祝我自由！

    夜色中的外滩灯火璀璨，江风裹挟着潮湿的水汽扑面而来。

    唐知韫站在餐厅门口，身上的红色吊带长裙衬得她愈发明艳动人，眉眼间却凝着化不开的冷意。

    她抬手看了眼腕表——七点五十分，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十分钟。

    “知韫！”一道低沉的嗓音从身后传来，余衡快步走近，一把攥住她的手腕：“你怎么站在在这里？我找了你好久……”

    “你不好好在家休息，来这干嘛？”

    唐知韫眉头微蹙，眼神扫过余衡的脸：“今天是我和柏霖五周年纪念，你不适合在这。”

    余衡脸色一僵，随即抿了抿唇，他轻轻的摸了摸唐知韫的小腹：“你最近都不来看我……我很想你和宝宝……”

    他刻意抚上她的小腹，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

    唐知韫最讨厌有人不分场合自作主张。

    女人语气淡漠，转身欲走：“我和孩子都很好，你先回去。”

    看到唐知韫居然拒绝自己，余衡突然拔高声音：“为什么非要陪他？”

    “你明明不爱他！你说过只要等你生下孩子就——”

    “够了。”唐知韫打断他，眼底浮起罕见的烦躁：“余衡，你平时最知道分寸，不要无理取闹。”

    她转身推开餐厅玻璃门，余衡却像影子般跟了进去。

    包厢内空无一人。

    唐知韫目光扫过精心布置的玫瑰与烛台，眉心拧得更紧。

    莫柏霖向来会提前到场，今日却反常地不见踪影。

    余衡轻笑一声，自顾自拉开椅子坐下：“看来莫总也不怎么重视纪念日嘛……不如我陪你吃饭？”

    “出去。”唐知韫刚还好的心情陡然降下，冷冷吐出两个字。

    余衡却置若罔闻，轻轻摩挲着红酒杯沿：“反正他也不会生气，不是吗？就像之前每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