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更想先成立工作室,专攻校园暴力心理干预。”
“因为那个室友?”
导师突然问。
阳光穿过树叶的间隙,在我手背上投下晃动的光斑。
“因为她,也因为所有‘她’。”
我轻声说。
夜晚公寓阳台上,新买的望远镜对着星空。
手机震动,是王雪发来的消息:
“我的宝宝满月了!要认你当干妈哦~”
附带的照片里,婴儿的小手紧紧攥着我的毕业照
那是我特意为她们
ps
的
“全家福”,抹去了所有不堪的过往。
夜风拂过脸颊,带着初夏的暖意。
我举起望远镜,镜头里天琴座的织女星熠熠生辉。
而更亮的是城市灯火中,那些曾被黑暗吞噬,却终于学会发光的灵魂。
8
五年后,我的名字出现在国际心理学杂志的封面上。
《创伤后心理重建的突破:基于虚拟现实技术的
“新生”
疗法》
这篇论文被全球顶尖期刊收录,并成为多所高校的教材案例。
哈佛大学的邀请函静静躺在书桌上。
烫金的校徽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但我没有去。
因为在这里,我的工作室已经帮助了数百名校园暴力受害者。
“江老师,今天的来访者到了。”
助理轻轻敲门。
我合上笔记本,走向咨询室。
推开门,一个戴着口罩的少女局促地坐在沙发上,手指绞着衣角,
像极了当年的我。
“你好,我是江小雅。”
我微笑着递给她一杯热可可。
“要试试我们的‘新生’系统吗?在这里,你可以改写自己的故事。”
少女抬起头,眼里有泪光闪动。
周末的咖啡馆里,张雨、李梦和王雪围坐一桌。
张雨的病情已经稳定,她在澳洲开了一家心理咨询机构,专门帮助性暴力受害者。
“对了,你们听说了吗?”
赵月压低声音。
“林芝去年死在医院了。”
王婷叹了口气:“她家人连葬礼都没办。”
我搅动着杯中的拿铁,没有说话。
傍晚,我独自走在校园的林荫道上。
手机震动,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江博士,谢谢你的‘新生’系统,我终于敢照镜子了。”
我停下脚步,抬头看向天空。
夕阳的余晖洒在脸上,温暖而明亮。
回到公寓,我打开门,一只橘猫懒洋洋地从沙发上抬起头,“喵”
了一声。
这是三年前在工作室门口捡的流浪猫,现在胖得像只毛球。
我揉了揉它的脑袋,走到书桌前。
电脑屏幕还亮着,是一封刚收到的邮件:
“江博士,您的‘新生’疗法已入选全球十大心理健康创新项目。”
我轻轻笑了,合上电脑。
窗外,华灯初上,城市的霓虹温柔闪烁。
而我的故事,终于不再被仇恨定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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