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哪次都是因为要去见江南。

    周聘婷没提江南，可桩桩件件都离不开江南的影子。

    他回忆起看电影那次，周聘婷两次喊住他，似乎有什么要和他说，可他那时只想着江南和jane闹别扭，心情不好，想快点送她回去。

    他记起那时，她的表情是一脸的释然。

    之前没有回忆起来的细节，和表情，这一刻，都清晰起来。

    程自山的心紧紧揪在一起：“对不起，是我忽略了你的情绪。”

    门内，周聘婷听到他的对不起，面色平静：“我接受你的对不起。”

    程自山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越发的不安。

    接受，代表着释怀，代表着不爱。

    两人就这样靠着门，各怀心思。

    悬挂在空中的月亮的光辉透过窗户，同时挥洒在两人身上。

    像是一副美好的画卷。

    程自山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沉声开口：“从前，我确实喜欢江南，可现在我才意识到，江南早就已经是过去式了。”

    “我的心意……”

    只是话还没说完，周聘婷心底似乎有一种强烈的不详的预感，直接打断：“程自山，很晚了，我想休息了。”

    程自山一愣，压下心底的失落：“去睡吧。”

    周聘婷起身爬回床上躺下，她闭上眼，默念着实验数据，没过多久就有了睡意。

    曾经的曾经，周聘婷也会苦恼，是不是自己的性格不够好，不够江南漂亮，所以程自山才会不喜欢自己。

    对自己木讷的性格，有些厌恶，有一段时间，甚至不好好学习。

    她学着江南的打扮，可走在大院里，那些却笑话她：“周聘婷，你不会在模仿江南吧？”

    周聘婷紧张的捏着手指，小声说：“没有。”

    刚好程自山和江南经过，众星捧月。

    程自山瞥了她一眼，就带着江南去了小卖部：“江南，你想吃什么，棒棒糖吃吗，我给你买。”

    那时，周聘婷恍然发现，无论自己再如何模仿，他都不会多看自己一眼。

    所以她明白，喜欢一个人，不应该只看外表，爱学习，爱数字的她，也是她的一部分，她不需要别人喜欢，只要自己欣赏自己就够了。

    这么多年，他可能连自己喜欢他，都不知道。

    不过幸好他不知道，离开的时候，没有那么狼狈。

    后来周聘婷就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等早上醒来的时候，拉开门一看，程自山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

    周聘婷敛神，去实验室工作。

    一进实验室，大家就和她打招呼：“聘婷。”

    “聘婷。”

    “……”

    中午的时候，吃饭的哨声响起。

    大家都放下手头的工作去吃饭，可周聘婷的计算正在关键时刻，没有去。

    “师姐。”乔若轩小声喊道。

    可周聘婷没反应。

    乔若轩叹了口气，摇摇头，没有打扰，就离开了。

    跟随大家一起来食堂吃饭，乔若轩一眼就看到了加强的守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