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自山站在那里，垂在身侧的双手攥成拳头。

    虽然他没说话，但他的表现就已经说明，他确实不知道。

    首长再接再厉问道：“那她调走的事，你不会也不知道吧？”

    程自山紧抿着唇，没有说话，高大的身影笼罩着一层阴影。

    屋内一片寂静。

    就在这时，门外有士兵前来，敲了敲门：“报告首长，101团军事演习，即将开始，请首长莅临指挥！”

    “我立刻就到。”

    首长见状，无奈摇了摇头，随后起身来到程自山身边，拍了拍他的肩。

    就走了出去。

    就在他走到门口时，程自山突然转身，大声问：“首长，您知道周聘婷调到哪去了吗？”9

    首长没好气地说：“你自己看不住自己的老婆，来问我，我在她身上安装了雷达？”

    说完就走了。

    会心一击，程自山的心脏仿佛被击中。

    他与周聘婷共处一个屋檐下，却对她一无所知。

    程自山握成拳头的手更加紧，有些发颤。

    半晌，他也离开。

    他是势必要知道周聘婷调去哪里的。

    就算要离婚，他也要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程自山提早离开军营，来到研究所找周聘婷的老师。

    当初和周聘婷的婚礼，她的老师来过，所以他认识，逢年过节，周聘婷也要给这个老师送点东西。

    在研究所外等了将近半个小时，程自山才等到周聘婷的老师。

    他一喜，迎了上去：“曾老。”

    曾老也认出了他：“哦，是程团长啊，找我什么事？”

    程自山急切地问：“曾老，我想知道，聘婷调去哪里了？”

    曾老脸色一变，他当然知道，但这是国家机密，不能告诉任何人。

    “我不知道。”

    “怎么可能，您是聘婷的老师，研究所每个凋令，您都清楚。”

    “您告诉我，我只想问她一个问题。”

    可曾老不再和程自山有过多的交流，直接就拉开车门，扬长而去。

    程自山心底升起一股无力感。

    原来，他连找个人都那么难。

    程自山浑浑噩噩的回到军属大院，来到大院门口，看到前方两道熟悉的声音。

    男人身形高大，卷发，是个外国人，正在为身边身形，气质姣好的女人开门。

    他认出，这一男一女，正是江南和她丈夫jane。

    两人看起来举止亲密，丝毫不像闹过矛盾的样子。

    程自山停留在原地，只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还是前面的两人率先发现他。

    只见江南转身，疑惑的看着他：“自山？你怎么了，不开心？”

    程自山回过神来，目光在两人身上逡巡：“你们？”

    “对了，我还想告诉你，我们快准备回美国了。”

    程自山听了她的话，脸色一变：“你真的决定好了？”

    江南笑着点头：“自山，之前我们吵架真是多亏了你安慰我，谢谢你，在离开前，我们请你吃饭，你可一定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