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自山蹙了蹙眉,来到卧室推开门,也没看到人,却敏锐的看到了,梳妆台上的雪花膏和郁美净都没了。
还有这段时间,堆在地上的几个蛇皮袋都不见了。2
程自山心底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打开衣柜,却见衣柜里只剩下他的几套衣服,周聘婷的衣服不见了。
难道聘婷生气,收拾东西回娘家住了?
程自山的心直直的往黑暗里坠,他高大的身躯有些无力的坐在床上。
仔细想想,这段日子以来自己因为江南,忽略了她太多次,就算是生气也是应该的。
不过程自山一直信奉有气不要过夜,所以略微思索一下后,就打着手电筒出门,打算去将周聘婷接回来。
现在接近十点。
周家已经熄了灯,周父周母都睡了,程自山的到来将他们惊醒了。
周父周母披着衣服坐在凳子上,睡眼惺忪,明显一副被吵醒的样子。
程自山心里内疚:“抱歉,爸妈,这么晚还来打扰你们。”
说话的是周父,他挥了挥手,表示不介意:“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程自山看了眼楼上,没见到周聘婷,有些失望。
不过面上没有表现出来,诚恳地说:“今天发生了些事情,聘婷可能生气了,跑回娘家,我来接她回去。”
话音落下,程自山就见周父周母四目相对,欲言又止,空气中的气氛都凝固了。
“爸妈,发生什么事了?”
还是周母告诉她:“聘婷没有回来,她工作上有调动,已经走了,这个时候,火车应该在半路上了。”
“什么?!”
程自山只觉得晴天霹雳:“聘婷调走为什么没跟我说?”
周母抿了抿唇,淡淡的神色和周聘婷如出一辙:“你也别怪她没跟你说,一个月前她就在准备了,但凡你的心思有一点在你老婆身上,你早就发现了。”
程自山心里备受自责。
回想起这些日子以来,周聘婷的一举一动,才恍然间想起。
她打了新被子,还买了出行的药。
许久,程自山才终于接受这个事实,哑然问:“那她去哪了?”
周母说:“不知道,我和你爸也要睡了,你回去吧。”
这是实话。
纵使她们身居高位,可更高层的东西,他们却是没法接触到。
程自山浑浑噩噩的回到家,一夜未眠。
但程自山没想到这不是第一次,还有第二次,第三次打击。
第二天,程自山来到部队,就被首长叫去了办公室。
首长的话震耳欲聋,有一瞬间,程自山都要以为,自己耳朵坏了。
程自山很快反应过来:“首长,我没有递交过离婚报告?!”
首长也是一诧:“这离婚报告,是聘婷的意思。”
他看程自山惊讶难看的神色,猜测:“难道聘婷打离婚报告的事情,你不知道?”
首长和周家关系不错,算是看着周聘婷长大的。
所以亲切的称呼她为聘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