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傅怀安那儿,她们怎么闹都可以。
但他对这些“岁岁”们有一个要求。
不能闹到我面前,不能让我发现。
当我出现在藏酒室门口时。
那女人弓起脊背,吓了一跳。
手中那瓶我出生年份的酒,砸在地上。
酒液馥郁,扑到脚面上时有些凉。
是那女孩先跟我开的口。
“你不知道吧?傅总每带回来一个人。”
“都会到这拿一瓶酒让她带走。”
“公司的讨论帖都有上千层了,我们都管这叫集邮。”
我定睛,眯着眼看了看。
父亲在我跟傅怀安订婚时,送来了上百瓶我出生年份的酒。
他说,这些酒是用那年夏天最甜的葡萄做的。
就像他的女儿一样,未来会过上最甜的日子,没有苦。
现在,偌大的酒架上,只剩寥寥。
心脏莫名瑟缩。
我抬手就是一巴掌扇了过去。
没碰到那个女人的脸,手腕被握住。
傅怀安对外面那些女人的爱也有赏味期限。
带回来的第一天,远胜于我。
“陈嘉茵,不就一瓶酒吗?你至不至于。”
“你爸破产了,酒窖里成吨的酒被人当垃圾一样砸了。”
“你怎么不一个个扇过去?”
他推倒我,把那个女人护在身后时。
酒液染红我的白色睡裙。
如果不是傅怀安提起,我都快忘了。
我爸在两年前就因为破产被仇家逼着跳下了楼。
傅怀安又一次提着我的后颈告诉我。
“老婆,记住了。”
“你现在之所以还能好好的活在这,都是靠着我。”
眼泪顺着鼻骨滑过,我轻轻笑了。
站起来,抓着傅怀安的手腕,狠狠咬上去。
“那你也不能这么作践我爸留给我的东西!”
傅怀安把我甩开时,脊背撞在门上。
我疼的闷哼一声。
他抱着女人朝外走的脚步一顿。
但最终,没有回头。我是倒在藏酒室外睡过去的。
梦中全是从前的傅怀安。
还不是海城商业新贵,却很爱我的傅怀安。
清北毕业的高才生,创业顺风顺水,从小到大没服过一句软。
但我爸破产的那一年,却在不知道多少酒局中弯了腰。
求人求到最狠时,他拼酒拼到胃里大出血。
打紧急联系人电话,没通。
傅怀安自己挣扎着醒过来签手术通知单。
结束完手术才知道,我跟他退婚了。
我放不下我爸,从一群人中选了个有钱的。
肥头大耳,大腹便便。
我带着人去医院看傅怀安时。
他把自己腕上的针拔了,冲上来就把人打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