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带着第一百个女人回家,谎称是他“妹妹”时,嘱咐我。
“她认床,照旧把房间收拾出来。”
“小姑娘一点动静都受不了,没事就别上楼找我了。”
我攥紧衣角,安静的笑了。
因为我天生灰瞳,又患有脸盲症,记不清人的容貌。
所以他自以为是的骗了我一百次。
拿着自己的行李出门时,傅怀安没有发觉。
后来他把海城掀了个底朝天,却看到我蜷在别的男人怀里哭。
男人一边吻着我的泪,一边开口:“乖乖,认识吗?来找你的?”
我眨着灰瞳,两腿打颤。
“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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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笨手笨脚的给床铺换上崭新的四件套时。
傅怀安就站在门口看着。
撑开床单时。
他掐着我吻上来时,眸中带着鲜明的笑意。
我的反抗在傅怀安这一向是种情趣。
吻的我双腿发软,他松开我。
极具攻击力的一张脸,撑在我耳边,笑。
“老婆,委屈你了。”
“你这么乖,我还真舍不得放你下去。”
薄唇说出很残忍的话时,也动听的像是情话。
但好在,我不会再上当了。
床单铺好,他指尖挑着一根鲜明的黑色长卷发,是我的。
拉开窗,风将那根发丝吹得无限远。
“让岁岁看到,她又得跟我闹了。”
傅怀安对那些外面带回来的女人,一向如此深情。
我拎着收拾好的行李,看着桌前的日历。
一周时间,傅怀安便会对这个“岁岁”失去热情。
回头,把住在楼下客卧的我抱上来。
我有脸盲症,又天生灰瞳。
在外人眼中,便是个视力只有二十分的小瞎子。
跟傅怀安订婚三年,他带了一百个女人回家。
这一次,是我唯一一次问他。
“我能走了吗?”
傅怀安抱臂,点头的模样极笃定。
毕竟,我又瞎又笨。
等七天后他来抱我时,我还会乖乖蜷在他怀里。
外嫁海城,能记住的脸不超过三张。
我转身时,那个妹妹冲进他怀里。
不着寸缕,当我看不见。
门“砰”一声在我身后合上。
我低头,眼泪就这么砸下来。
手机里是半小时前收到的信息。
【陈嘉茵,我等的够久了。】
【次次都说下次,到底哪次才行?】
我听着房间里的翻云覆雨声。
轻轻擦掉了眼角的泪。
【就这次吧。】一楼客卧正对着藏酒室。
所以,那女人蹑手蹑脚下楼时,很轻易惊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