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们彻底两清了。」

    9

    后来，胡临和那个女生都被警察带走调查了。

    我没有接受和解，一直坚持上诉。

    胡临和那个女生被拘役了三个月，回来后，他们二人过了很长一段人人喊打的日子，最后只能悻悻退学。

    至于方晴……

    这几个月，她经常会来我宿舍门口找我。

    也不干什么，就一直静静地、沉默地注视着我。

    室友表示不理解：「她有病吗？不会以为自己这样很深情吧？」

    我除了烦躁也没什么其他感觉，只当没看见。

    直到有天晚上，社团的一个想追我的学妹送我回宿舍。

    互相道别后，我想起还有事情交代，去而复返。

    却看到黑暗中方晴把学妹狠狠揍了一顿，边揍边警告她不要对我有非法之想。

    我吓了一跳，刚要出声制止，学妹就发现了我：「学长！学长救我狗命！」

    看到我，方晴似乎失去了所有狠劲，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松开了学妹，不敢看我的眼睛，「顾言……」

    我让学妹先回去，现在只剩我和方晴。

    「方晴，我们已经分手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她沉默了很久，面色苍白如纸，静静伫立：

    「我只是想让一切都回到原位。」

    「我真的不喜欢胡临了，我现在喜欢的只有你。」

    「那天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在我心里你一直是个善良美好的人，知道你不择手段想拆散我和胡临，我感到一股强烈的割裂感，也不知道怎么就……」

    「我真的知道错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明明从来没想过伤害你，伤你最深的却还是我。」

    「我妈说，你不会再原谅我了，可我不信，也不敢信。」

    在我印象中，方晴不是一个多言的人，可她却喋喋不休，磕磕绊绊地说了很多。

    见我一直一言不发，方晴苦笑着扯了扯唇角，「顾言，我们真的不能再回到以前了吗？」

    我微微颔首，坚定又平静：「是。」

    方晴眼眶红了。

    「你走吧，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的视线里，也不要打扰我的生活，我真的……真的很困扰。」

    10

    我很长一段时间没再见到方晴。

    大学期间，我谈了几段恋爱，虽然都无疾而终，但我在她们身上学到了很多，也更加享受爱情。

    我和室友何余毕业后在一家上市公司工作，关系更好了。

    他在公司聚餐的时候还调侃我：「要不说你是女神收割机呢，你没发现江总对你有意思吗？」

    我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江苒微微扯了扯衣领，露出白皙性感的锁骨，举起酒杯，大大方方地朝我敬酒。

    我挑眉，回敬了一杯。

    何余喝了很多，被他女朋友接了回去。

    这里地段繁华，又是节假日，很难打到车。

    好不容易打到一个拼车。

    刚要上车，江苒带有些微醉意的声音响起：「可以顺便带上我吗？」

    我抬头看向她。

    「我今天没开车过来，现在又不好打车……我记得我们住在一个小区。」

    她话音刚落，一个穿着代驾衣服的男人就跑了过来，按下录音键：

    「沈女士，我再确认一遍，你真的只要我把你的车开回去，不要我带上你的人吗？」

    空气似乎有一瞬的凝滞，江苒尴尬地愣在原地。

    江苒在公司一向雷厉风行，我很少看到她吃瘪的样子，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看够之后，我憋着笑帮她打圆场：「那我就顺带捎上江总吧。」

    帮忙扶着她坐上车，刚擦了把汗，我就看到了坐在副驾驶的方晴。

    我微微一怔，顿感太阳穴有些隐隐作痛。

    世界真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