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区诊所那扇贴着“红十字”的玻璃门,此刻在陈默模糊的视线中,摇晃得如通暴风雨中的小船。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左肋下撕裂般的剧痛,右臂伤口火辣辣的感觉与脑袋里如通电钻搅动的胀痛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他最后一点意识撕碎。他几乎是凭着求生本能,踉跄着撞开了那扇门。 一股混杂着消毒水、陈旧药味和淡淡血腥气的空气扑面而来。不算大的诊室里光线有些昏暗,只有一位穿着洗得发白的白大褂、戴着眼镜的年轻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