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开始为她检查灵台，她看着专心致志的凌霄，眼中带了八分好奇，二分怯意。

    检查完，凌霄又打量了一番宋飞雪，这个小姑娘的眼睛清澈干净，仿佛新出生的婴儿，不带一丝世故。

    “你生的好漂亮。”

    就在凌霄转身离开，即将踏出房门的时候，宋飞雪说了这句话。

    短短的一句，使凌霄心头一震，他扭头盯着小姑娘的眼睛，盯了好久。

    初见见东方婳时，她抱着毛茸茸的布娃娃盯了自己好久，开口第一句便是：哥哥，你生的好漂亮。

    见凌霄不说话，她又问道：“你是哥哥的朋友吗？”

    凌霄眼神平淡，面色不变，丝毫看不出任何波澜，“你体内的灵珠是我已故夫人，东方婳的。”

    已故夫人——宋祁渊听到这个词不禁嗤笑一声，活着的时候不珍惜，死了又冠个名头，也不知是给死人看还是给活人看……

    “灵珠？”宋飞雪喃喃自语。

    她曾问过哥哥灵珠是什么，这话的意思是说，他夫人的灵珠给了自己，那他夫人……

    宋飞雪的脸色变得煞白，无助地看向宋祁渊，“哥哥。”

    她想知道关于东方婳的事儿，越多越好。

    然而宋祁渊根本不想让她知道有关东方婳的事情，连这个名字都不愿提起，因为一想起心里就充满了愧疚，更重要的是他不想给妹妹增加心理负担，这份罪孽他一人承担便可，只要妹妹好，就足够了。

    “雪儿乖，这些事以后再告诉你好不好？现在你要好好休息。”

    “好吧。”

    宋飞雪纠结地点点头，乖巧地躺下，眼神却还在凌霄身上游走。

    这个哥哥长得如此好看，气质出尘，想必他的妻子东方婳也是个大美人。

    凌霄最后深深瞧了一眼宋飞雪而后离开，回到凌霄山他依旧忍不住地想起宋飞雪。

    她躺在床上，盯着床顶，眉头轻皱，大拇指抵住下巴，仿佛是在思考问题。

    这样的动作他好像在东方婳的身上看到过。

    难道说东方婳还活在这个世上，只是换了容貌声音而已。

    随即又摇了摇头，这怎么可能呢？宋飞雪像东方婳不过是灵珠融合带来的影响。

    宋飞雪是宋府的大小姐和东方婳根本没可能是一个人。

    是他魔怔了，才会这么想吧。

    ……

    半月后的深夜，凌霄躺在榻上，额头细汗密布。

    “婳婳……”

    他看见东方婳如同那副美人出嫁图一样，穿着红锦嫁衣，戴着坠有琳琅的大红盖头。

    他伸手掀起东方婳的红盖头，一点点地露出东方婳的红妆。

    娇媚地喊着自己，相公。

    画面一转，变成了无边无际的燎原飞火，在夜幕中肆意掠夺。

    猛地吸一口气，睁开双眸。

    放眼望去，还是月华殿的景象，哪里有什么红嫁娘，哪里有什么燎原飞火。

    深喘几口气，方才恢复平静。

    明明是梦，可在梦里的感觉却如此清晰，尤其是那声相公，让人魂牵梦萦。

    他起身，从储物戒里拿出夜明珠，行至墙边，借着珠发出的淡淡星光，仔细查看那副美人出嫁图。

    手指放在大红盖头上，指尖寸寸描募着盖头下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