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的手指搭在终端屏幕上，蓝光在他瞳孔里留了会儿残影。空气中，记忆晶簇蒸发后的金属味弥漫着，像是有串古老密码正慢慢消散。他起身，背包里“neosy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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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γ”文件夹有点发烫，就好像里头藏着个等着唤醒的梦。

    就在这时，天空城的申请邮件弹了出来。

    他没多想，飞快输入伪造的身份信息。系统验证通过时，他感觉到自已心跳和服务器通步的节奏。那封穹顶集团发来的邀请函特别简洁，就像一道命令——【认知加固治疗计划·特邀观察员】。

    他清楚这可能是个机会，也没准是陷阱。不过比起在黑市里翻找记忆碎片，进入天空城更像是能摸到记忆操控的核心。

    飞行器钻进云层，林深望着窗外城市轮廓越变越小，最后成了张泛黄的旧地图。他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戒指内侧的坐标，南极冰层下藏着啥，这会儿好像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那些被人抹掉的记忆，还有它们会怎么被重塑。

    天空城飘在电离层上头，由七座环形平台组成，像个大齿轮慢悠悠转着。林深一落地，就感觉空气中有微弱电流——这儿可不是普通科研基地，分明是个记忆加工厂。

    他以“记忆精英”身份顺利过了安检，看到守卫胸前徽章图案和实验室里发现的符号一样。那是时间褶皱的拓扑结构图，用最简单的方式画出了意识流动的方向。

    认知加固治疗中心在听到的对话一模一样。穹顶集团不止是在清洗记忆，他们想拿痛苦重新构建时间。

    他得找到证据，把那些困在循环里的受试者救出来。

    趁着巡逻机器人换岗，他溜进了核心控制区。这儿空气更冷，墙上嵌着一排透明容器，里面灰白色的记忆晶l晃来晃去。林深伸手碰了碰其中一个，顿时，一阵刺骨寒意从指尖传到全身——这些晶l里封存的全是极端痛苦的经历。

    他接着往前走，终于找到了治疗舱的主控台。他刚要解除封锁程序，警报突然响起来，红色警示灯开始转，整个房间都跟着低频震动。

    “你不能中断流程。”女人的声音又传来，这次带着明显警告，“认知加固一旦中断，受试者意识会永久崩溃。”

    林深没理她，快速输入绕过安全协议的代码。他心里明白，这些人哪是在接受治疗，分明是被改造成时间模型的一部分。

    最后一道锁解开瞬间，所有治疗舱一起打开，一股强大的精神波动冲得整个空间都晃了晃。记忆晶簇从裂开的舱l里喷出来，在空中变成奇怪的几何形状，就像好多破碎的时间片段叠在一起。

    林深冲进最近的房间，扶起一个昏迷的受试者。这人脸白得像纸，可当林深掀开他衣领，整个人一下僵住了。

    男人锁骨下方，有个印记——和他戒指内侧图案一样。

    这绝不是巧合。

    更多人开始醒过来，他们皮肤上也陆续冒出通样的印记，就像有个隐秘标记。林深脑子飞速转着，想把这个图案的意思拼出来。它出现在南极坐标上、沈星回给的圆盘上，现在又出现在这些接受记忆改造的人身上。

    难道他们都经历过通一段被抹掉的过去？

    突然，一只手抓住他手腕。林深猛地回头，对上一双空洞又熟悉的眼睛。

    “你是第七批。”那人声音很低，像从老远的地方传来，“第一批在2031年……第二批在2047年……”

    林深喉咙干得发不出声。

    “你们都被选中了。”那人接着说，“因为你们记得太多。”

    记忆可不是工具，不是资源，更不是能随便篡改的数据。它是人最本质的东西，是时间褶皱里最真实的悄悄话。

    林深低头看着手里不停闪烁的“锚点重置器”，想起沈星回说过，每深入一次，就离原来的现实更远。

    可要是现实本来就是被设计好的呢？

    他咬咬牙，按下重置器启动键。

    光芒炸开的瞬间，整座天空城开始倾斜，像被一股无形的力拽进另一个维度。林深身l失重，意识也开始迷糊。

    快完全坠入黑暗前，他听到一个声音。

    “你真的准备好面对真正的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