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沈砚之的手下恭敬地递上一份文件。

    沈先生，查清楚了。

    手下低声道，赵小姐的脸，是陈昊亲手划的。

    沈砚之手中的钢笔咔嚓一声断成两截。

    墨水溅在文件上，像一滩暗沉的血迹。

    谁允许的他的声音很轻，却让整个房间的温度骤降。

    手下低着头，声音发抖：

    陈昊......说是怕赵小姐勾引......勾引蒋哥......

    沈砚之缓缓站起身，眼底满是愤怒。

    他曾经那么小心翼翼地保护着然然。

    他的然然最怕疼了，连打吊水都要他哄着；

    她胃不好，他连应酬时都要盯着服务生换温热的饮品。

    可现在......

    带路。

    地下室里，陈昊被铁链吊着，脸上还带着淤青。

    沈砚之慢条斯理地戴上手套，金属搭扣发出清脆的声响。

    然然的脸，是你干的

    陈昊还没反应过来，指骨就传来粉碎性的剧痛。

    惨叫声中，沈砚之俯身在他耳边轻声道：

    是这只手碰过她的脸

    一想到然然脸上的伤疤沈砚之就想杀人！

    那么怕疼的一个人，被划伤的时候该有多痛

    继续。他脱下沾血的手套，声音平静得可怕，别让他昏过去。

    我在医生的照顾下逐渐好转，已经能下床走动了。

    这天，沈砚之将我抱在轮椅上，他推着我：

    我带你去个地方好不好

    说完，也不等我开口边自顾自的推着我去了地下室。

    沈先生！您听我解释！

    陈昊挣扎着，铁链哗啦作响，

    是苏婉！是她逼我这么做的！

    她说......说她怕小然不安分，会勾引蒋哥，这才划花了小然的脸！

    一边的苏婉听见这话猛地抬头，尖声咒骂：

    放你妈的屁！明明是你自己多疑！说她不爱你，这才划花了她的脸！

    陈昊脸色狰狞，声音陡然拔高：

    贱人！当初是谁说要把她卖到最脏的地方是谁联系的黑市！

    苏婉疯狂挣扎，铁链勒进她的皮肉，渗出血痕：

    陈昊！你这个畜生！

    当初在饭店，是你先盯上她的！你说她没背景，好骗！

    陈昊的额头青筋暴起，歇斯底里地吼回去：

    那你呢！你不是收了钱！

    你不是亲手把她送进仓库的！你还说......说她活该！

    苏婉突然笑了，笑声尖锐刺耳：

    哈哈哈......陈昊，你现在装什么深情

    当初不是你说喜欢我，想和我双宿双飞嫌她碍事，有看桑她家资产的吗

    你说......反正都要处理了，倒不如卖个好价钱......

    陈昊的脸色瞬间惨白，猛地转头看向沈砚之：

    沈先生！她胡说！她污蔑我！

    沈砚之始终没说话，只是慢条斯理地摘下手表，递给一旁的手下。

    他走到陈昊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轻得可怕：

    你碰她了

    陈昊的瞳孔剧烈收缩，疯狂摇头：

    没有！我真的没有！沈先生您信我！

    沈砚之轻笑了一声，突然抬手，一把掐住他的喉咙，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他的喉骨。

    没有他一字一顿，眼底猩红。

    陈昊的脸色涨得发紫，双腿疯狂踢蹬，却挣脱不开。

    苏婉在一旁看得浑身发抖，突然尖叫道：

    沈先生！我......我知道他......

    他曾经给赵小姐下过药，要不是那晚赵小姐跑得快，估计早就被他玷污了！

    沈砚之的手指猛地收紧，陈昊的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眼球几乎要凸出来。

    就在他即将断气的瞬间，沈砚之松了手。

    陈昊瘫软在椅子上，大口喘着气，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沈砚之转身，走到我面前，单膝跪地，轻轻握住我的手。

    小心翼翼地避开了我的伤口。

    然然。他低声唤我，声音沙哑，我错了。

    我静静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他抬手，轻轻抚上我的脸颊，指尖颤抖：

    我不该放你走......不该让你遇到这些人渣......

    他的眼眶通红，声音哽住：

    如果那天......我没有答应你离开......你就不会......

    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

    我闭上眼，眼泪无声滑落。

    如果我没有遇到沈砚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