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婉辞带着傅婉清来到地下室。
灯一亮,就看到段泽逸脸色惨白地窝在角落里。
地下室骤然亮了起来,他抬起手遮住刺眼的光芒。
当他看到傅婉清和周婉辞站在一起的时候,连忙扑了上去:“婉清,救我!周婉辞把我关起来了!救我!”
傅婉清却只是后退了一步,躲开了他。
她蹙眉问周婉辞:“他怎么在这里?”
周婉辞手里转着钥匙。
“这不重要,傅婉清,我问你,给你五百万或者选择段泽逸从这里出去。”
“你选什么?”
傅婉清斟酌了片刻,说:“五百万太少了。”
“这些年,我花给段家的都不止这个数。”
听到这话,段泽逸不可置信地看向她:“婉清,在你心里,我还不值五百万吗?”
傅婉清眉目依然清冷:“你问这个问题之前,不想想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吗?”
“段泽逸,你真脏。”
这话一出,段泽逸瞬间脸色惨白:“你变了,傅婉清。”
“周婉辞说你是见钱眼开的人,我还不信!”
“为了和你在一起,我被她关在这里,就得到这么个下场!”
“为什么?”
这一夜,他几乎都要疯了。
但却无人理会他的疯魔。
周婉辞笑了笑:“泽逸,你最好乖一点,我的耐心有限。”
而后,周婉辞在段泽逸唇角轻轻一吻。
“我就不打扰二位了。”
傅婉清走出地下室,空荡荡的走廊,穿堂风让她不由得一冷。
刚才,她在地下室里发现了一个沾着血迹的棒球棍。
她查过,江瑾年的致命伤,是棍棒伤。
这时,里面的声音传了出来。
“婉辞,我错了。”
“我知道错了,是我选错了人。”
“你原谅我,好不好?”
周婉辞轻笑:“倒是比江瑾年听话多了,好,我原谅你。”
“泽逸,以后不许再说离开我的话。”
“不准为了不值得的人,放弃我。”
段泽逸“嗯”了一声:“我真的没想到她是这样的人,我会跟她说清楚。”
周婉辞不想江瑾年的麻烦再次上演,带着段泽逸走出地下室。
对傅婉清说:“他爸妈已经同意泽逸跟我结婚了,你送他回去,准备好当新郎官。”
“嗯。”
傅婉清看也没看段泽逸一眼。
和周婉辞道别后,就带着段泽逸离开了森然别墅。
段泽逸坐在副驾,他浑身都还是湿的。
不停地咳嗽。
“后座有毯子。”
段泽逸以前别说是咳嗽了,只要自己皱个眉,婉清都会贴心照顾。
刚才的落差让他心口像是堵了团棉花。
但现在,她又变成了贴心的她。
“婉清,你刚才是故意的,对吗?我了解你,你不可能是她说的那样的人。”
“周婉辞就是个疯子,你不要跟她合作。”
傅婉清眉目冷清:“你知道她是疯子,还爬到她的床上。”
段泽逸一哽,他垂下眼睑。
“我是为了告诉她,我喜欢的人是你,我不要跟她继续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