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进了院内,见堂屋中有灯光闪烁,并且隐隐看到有三个人影在晃动,从映在窗户影像上看,他们似乎是在交谈着什么。
其中两道影子张明很是熟悉,肯定是爹爹和娘亲,另外出现的影子他倒认不得,很不熟悉,心里奇怪,想不到是哪来的老表。
张明见此情景喊了一声“爹娘,我回来了。”便推门进了堂屋。
进屋后定睛一看那多出来的人影,暗自道:自已果然不认识。观那青年也是有十五六岁的摸样。别看人家年龄虽然只大了张明五六岁,却有股说不出的成熟老练劲。
那浑身上下散发的气势,感觉很像是张明看到过的的镖师,兼之双目炯炯有神。仅仅一个眼神望过来,就让张明觉得自已好似被猛虎盯上,浑身肌肉不自觉的萎缩成一团。
但张明倔强的双眼却不服输,硬是对视了三秒才跑到母亲周氏旁边。“爹娘,这个老表好凶。”一句话把爸妈逗乐了,青衣青年也是一秒破功,噗的一声笑出了声。
“表弟,我这个老表姓周,喊我周哥就行了。”
张永摇了摇头,“你个调皮捣蛋的混不吝,快点见过你周仁表哥,你这表哥可是比你有出息的多。”
张明对来人道:“仁哥好,仁哥吃了没。”
单表这周仁确实了不得,五年前拜入天风门修习武艺,现在高来高去,飞叶摘花,如流星点月,好似陆地神仙,身手比那普通镖师高明了不少。这次奉师门之命外出游历回返途中路过张家村,故过来叨扰一二,休息一晚。
周仁看这表弟张明挺讨人喜欢,而且那倔强的眼神让他想起一件事于是开口道:“明弟,你想不想学习武艺。”
“仁儿,你明弟学得文人墨客之法就够了,舞刀弄枪的他怕是学不来。”周氏闻言忙接过话茬,微微发黄的面颊紧紧的挤兑着丹凤眼,捏头看着周仁对着丈夫张永说道。
“这”张永明白夫人所想正想接过话茬。
周仁笑道“这个不必担心,我们天风门培养的是文武双全之士,输送给国家各地,大家族让管事,不似一般的武呆头脑,只会些江湖义气,舞刀弄枪之强。”
张明听了周仁的话,心中暗自激动,自已可是心有此志的于是开口道:“爹娘,明儿想学。”
“明儿,想像你表哥这样学业有成,可不是闹着玩就行的。”张永也有些意动,这舞文弄墨的事不就是求个前程,文武双全倒是个更好的途径。
“受那苦干啥,明儿继承你的杂货铺不就挺好,不愁吃穿,图个安逸,你就这一个娃啊。”周氏看着意动的张永,捏着丈夫的手说道。
周仁见张明也深有此意,便继续开口劝道:“姑父,姑姑,这可是个好机会,我是看明弟投缘,并且他那股不服输的劲头,也说明明弟绝对是学武的好苗头,现在也正是进入门派的时机。”
停顿了下后的周仁继续道:“我天风门,五年才扩充一次弟子。当年要不是家父无意中,救济了一位落难的天风门弟子,我恐怕不也不会得此机缘,更不会有这种好事找上明弟,怕是听都听不到任何消息。”
“家兄他怎么没提到过此事,我只道是仁儿你外出求学了,怎还瞒着我。”周氏有点意外的道。
周仁正色道:“此事当时牵涉很大,我也是后来入了天风门后家父才提起的,还是点到为止。”
停顿了下周仁继续道:“我本不该嚼舌头。不过姑父,姑母都是自家人,我透露一点也不是不可以,莫要说出去就行,再者当年被家父救起的那位,现在已经是国之重臣,也没人敢乱嚼舌头了。”
“贤侄,此言当真。”张永可是知道国之重臣代表着什么,荣华一生只是小事,流传千代可是无上的荣耀,自已年少时不是也幻想过吗。
周仁接过话茬自信的道:“回姑父,此事当真,别看我只入门派五年,但对自已和门派是很有信心的。就拿此次外出来说吧,这次的五年历练任务,我就在一个大家族兼职管事一职了,在有五年我出师时绝对也能谋个差事,管理一方了。我未必不能流芳百世。”
周氏听了心有意动,张永更是欣喜的望子成龙。
张明看看爹又看看娘,觉得有门,这些年来因商道开通,张家村已不是以前消息闭塞的平头小村不食人间烟火,村里的人意识到了村外更繁华的地方,有不一样的烟火,也很向往,到外面闯荡闯荡的心思越来越活阀。
只看那南来北往的商队,护送货物的镖师,更别提偶尔在此路过打尖住店的少爷小姐,令老人疼惜,中年爱护,少年羡慕,啧啧。
张明鬼使神差的道。“周仁哥,舅舅舅妈可好。”
周仁好笑的剑眉舒展,杏眼微眯道:“现在才想起问侯长辈了,哈哈。”
张明窘道,“当然不是,舅妈舅舅那么好,我早思念着呢,是听闻有个表哥,外出求学,我不认得,才没想起来。”
张永道:“确实你明弟早些年还小,那是道路还不通就没有时常走动,他对你多半没啥印象。这些年商道开通后到是走动多了,但你外出求学,他认不得你到是事实。”
周氏听了心疼的道:“仁儿倒是让姑姑我好是想念,人生也没几个五年啊。”
周仁急忙道:“姑姑,都怪侄儿没来看望您,只是门规使然,姑姑莫怪。”
周氏道:“姑姑不会怪你,只是苦了你了。”
周仁回道:“姑妈,我这些年虽然是吃了不少的苦头,但也练就了一身的本领的。也是值得。”
一旁的张明听了此话,激动的对周仁道:“仁哥,你会那飞檐走壁的功夫吗,我想见识见识。”
张永皱眉道:“你表哥舟车劳苦,不要胡闹。”
周仁道:“表弟想看我练上一练便是,对练武之人这点疲累不算什么。”
四人天井当院,周仁打算展示一套虎啸拳,于是摆开阵势,接着就是拳拳犹如虎啸山林,阵阵拳风震的树叶花草沙沙作响,练到酣处更是飞身上房,忽而树上忽而房顶,看的人眼花缭乱,提心吊胆。大呼过瘾。
一套虎啸拳打完周仁飘然落下,在看他气色平稳,站似青松,当真好儿郎。
张明都看呆了,那高来高去飞檐走壁,不就是自已想象中的侠客才办得到的吗。回过神来的张明记心欢喜的看着周仁,这是偶像现身啊。
张永也是才回过神,来略显沧桑虎目写记了欣喜道:“贤侄真乃大英雄也,我看比那过路的镖师好上不少,这绝对是真功夫。”
周仁不卑不亢的道:“姑爷过意了,我还差的远。家师,乃至各位师兄才是真英雄汉子。”
张永笑出声来:“好好好好,明儿就拜托你多照顾下了。”
周仁看着这个便宜表弟兴奋的小脸道:“那是自然。”
周氏本也有些意动,看到丈夫打定主意也不再说些什么,周氏也是有些自已独特见解的,从他能嫁给离本家百里远的行脚商人张永为妻,这件事上就能看出其也是一个有大胆想法的人。
张永记是向往的道:“不知这天风门在那座仙山,如何去得,有何规矩。”
周仁恭敬回道:“既然姑父有问。我自当说上一说,我天风门在武阳境内,武风山上,天风谷旁,此去进千里,算不得远,也不近了。门派招收弟子要经过考核,当然是普通人层次的考核,考核通过之后要上交百两纹银作为押金,学记退返,押金是中途不退的,以防浪费了资源。”
张永拧眉道:“考核自无不可,只是这百两押金不是小数目。”
周仁正色道:“姑爷放心,百两虽然不少,但和师门的培养相比不值一提,只有心智不坚的才会前期退出,心智坚定坚持下来的早已看不上那纹银百两。”
张永听闻微微皱眉尴尬的道:“如此甚好,甚好。”
周氏见此拧着眉接话道:“你知道说甚好,你这好脸面的村长张不开嘴吧。我来讲吧,你姑爷家不比你爷爷奶奶家,他拿不出那纹银百两。”
张永大囧,这婆娘好不给面子,自已的老婆只能耿着脸认了。不过回想起当年要不是自已有这股劲头,这黄花菜也便宜不到自已,嘿嘿。
周仁听闻正色的道:“银子是小事,百两而已我替明弟出了,日后让明弟还我便是。”
张明在旁边一听,顿时乐了。虽然自已这是出师未捷先欠债,不过结果自已非常记意,看来自已以后得加倍努力修炼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