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家破产后。
我四处躲债,一天打三份工,吃不饱穿不暖,依旧被债主殴打。
一通电话后,我回到了京都。
却正逢盛西辞要订婚了。
人人觉得我,还没对盛西辞死心,回来破坏他和慕心遥的订婚。
“范泱,你还没死心?”
“西辞根本没喜欢过你,他喜欢的从来都是心遥姐。”
警告,没人处的殴打,我喘口气都很难。
而昔日,我爱到不能自拔的男人盛西辞,只冷冷看着这一切。
眼神里都对我迸射出恨意。
我冷笑,擦了一下嘴角的血。
“你们想多了,不久前还有大师为我算过,说我是天煞孤星的命,命里根本没有姻缘线。”
那人的手,却颤了一下。
火车抵达京都。
出了站,我一眼便看见,迈巴赫旁边高大挺拔的盛西辞。
他等得不耐烦。
我走过去。
“西辞哥。”
俊逸的男人怔愣了一下。
我低头,握紧了手心。
我知道,他根本没想过,眼前瘦得和竹竿一样,一身穷酸气的人,是昔日的范家大小姐,范泱。
面对他冷冷的眼神,我努力挤出一抹笑。
“你真的是……范,”
转而,他已经烦躁的改口道。
“有飞机不坐,坐火车。”
上车后,车厢一直很安静。
他在前面开车。
我坐在后排。
三年前我话很多,恨不得时时缠着他。
他每次都冷着脸。
他很不喜欢我。
现在我也很不爱说话了,有点时间,更想缩在一角睡一会儿。
车厢很干净,宽敞。
副驾驶的位置,夹了一个极小的小玩偶。
我扭头看向车窗外,若没猜错,那个位置现在独属于他的未婚妻慕心遥。
我最开始上车时。
本想坐副驾驶,但发现了,立刻识趣缩回了手。
我抿紧唇瓣。
不知何时起,我总是很害怕,害怕得连自己的呼吸,都怕打扰了人。
“你没什么想问的?”
我侧头,在后视镜里和盛西辞对上眼神。
“我……”
问什么。
我好像,真的没什么想问的,更或者说,我对什么都不感兴趣了。
“西辞哥……”
他却立马打断了我。
“直接叫我名字吧,我和你并没有多亲,你回来也是奶奶病重,想见你一面,不要攀亲戚。”
我的唇僵在空中。
很快,却点头。
“盛奶奶病得很严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