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些人没有丝毫怜悯，他们疯狂地继续撕扯着她的鳞片。

    一片、两片、三片……敖芷菲的身上已是血迹斑斑，惨不忍睹。

    接着，他们划开她的皮肤，然后用力地向外拉扯着她的筋脉。

    “不……不要……”敖芷菲在画面外看着这一切，泪流满面，身体不住地颤抖着。

    她的脑海中不断闪现着那些剥皮抽筋的痛苦场景，每一个细节都让她痛不欲生。

    颜九幽却在一旁冷冷地笑着，欣赏着敖芷菲的痛苦。

    敖芷菲感觉自己几近窒息。

    颜九幽看着敖芷菲痛苦的样子，心中涌起一丝快意。

    她不依不饶，一边说着，一般又将那些痛苦的画面放在她眼前。

    敖芷菲看着那些画面，心中的痛苦如潮水般涌来。

    她感觉自己的世界彻底崩塌了。

    “啊……”她凄厉地叫着，身体摇摇欲坠。

    整个过程不过一瞬，然后对于敖芷菲而言，却像是过了一辈子。

    玄霖川和白吾赶来时，看到的便这一幕。

    敖芷菲的龙身蜷缩在一起，身体变得有些透明。

    “你是何人！”白吾质问道。

    身边的玄霖川早已怒不可遏。

    剑光一闪便劈向了颜九幽的分身。

    身体在受到重击的瞬间，化成一张无骨皮相。

    下一瞬间便燃烧起来，化作缕缕黑烟。

    玄霖川看到的瞬间便想到了颜九幽。

    他眸中一寒，但看到痛苦的敖芷菲时，他不再多想。

    月桂殿的颜九幽身形一颤，吐出了一口污血，然后晕死过去了。

    玄霖川走过去问白吾，敖芷菲的情况。

    然而白吾只是摇了摇头，道：“她原本魂魄有损，现在又受了伤，难说。”

    白吾说的平淡，但心里也难受得很。

    这几年的相处，怎么可能一点感情都没有。

    看着玄霖川痛苦的神情，他安慰道：“但或许，这也是一种契机。”

    只是不知是好是坏。

    他心中补充道，然后又看向敖芷菲。

    敖芷菲现在早已昏迷，陷入了虚空之境。

    来到虚空之境的敖芷菲依旧还是龙形。

    可她见到了一个女子。

    一人一龙对立而站时，她瞬间就知道，那也是她。

    龙爪碰到女子柔夷时，脑海里所有的记忆在瞬间全部恢复。

    心脏缩紧，每一次心跳都想是提醒她所尽力的痛苦。

    敖芷菲的眼里失去了往日的色彩，变得暗淡无光。

    一道声音问：“要回去吗？”

    敖芷菲寻着声音找去，却满眼皆是虚无。

    她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只是胸腔里的恨意再蔓延。

    片刻后，她自嘲一笑：“回去又怎么样，我什么也做不了。”

    那道声音继续道：“何不入魔？”

    敖芷菲瞳孔一缩，背脊僵住。

    她是被魔害死的，又怎会入魔。

    声音里带着引诱：“仙又如何，魔又如何，你需要的是力量不是吗？”

    “仙是道，魔亦是道，唯有强大的力量，才是永恒不变的。”

    “只有拥有强大的力量，你才能做你想做的一切。”

    敖芷菲的眼里闪过一丝迷茫，心脏处重重的跳动了一下。

    声音似乎看出了她有些动摇。

    轻笑了一声，而后又继续道：“想想你哪些死去的族人。”

    “难道你还想拯救苍生吗？”

    “苍生根本不需要被你拯救。”

    “没有任何人会在意你们的生死！”

    “但是，只要你入魔，没人会伤你。”

    “他们只会怕你，惧你，只有这样，你才能护住你想要的一切。”

    声音停了片刻，最后问道：“所以……要同我一起入魔吗？”

    敖芷菲口中轻喃。

    下一瞬，白光闪过。

    敖芷菲的龙身无端飞了起来被光斑包裹。

    玄霖川抬眼看去时，她已化为人形。

    “凌凌……”他唤道。

    在虚空之境时，敖芷菲说的最后一句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