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没舍得点外卖,我喝着矿泉水,啃着面包,无意间和一双眼睛对视。
我一愣,那个人就错开了目光。
但我的心脏已经开始快速跳动——我没看错,那是一双和李梅一样的眼睛,浑浊、狠厉,夹杂着一丝绝望。
那是个中年女人,戴着帽子,手插在兜里正往病房走。
沈母也正好从病房出来,两个人眼看就要越走越近。
我猛地冲过去,握紧矿泉水大喊:「快跑。」
但已经晚了,中年女人的手抽出来,一把雪亮的刀闪着寒光。
她看着沈母的装扮,眼神疯狂:「你们有钱人都该死!」
沈母被吓得脸色苍白,僵在原地。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猛地撞了过去,中年女人被我掀翻在地,
本要刺进沈母心脏的刀也随着偏开。
周围人后知后觉地尖叫,喊着保安。
中年女人将目标转向我,表情疯狂:「你也得死。」
我们缠斗在一起,幸好我一直摆摊,力气锻炼得很大。
在大腿被刺了后,保安终于赶到,制服了她。
我因为失血过多眼前晕眩,被抬上担架后,
我听到沈母颤抖的声音:「周临,是周临吗?」
随机意识消散,昏了过去。
32
我醒来的时候,惊讶地发现我和沈诗宁在一个病房。
沈母看我醒来,连忙关切询问。
我摇了摇头,示意自己身体还好。
「幸好没伤到要害,好好养养就能恢复。」
沈母目光扫过我的伤口,目光颤了颤:「周临。」
她张了张口,泪水落了下来:
「你都是为了救我,受苦了。是阿姨的错,当年说话太狠。」
在沈母的叙述中,我知道了她的心结——
沈母曾经资助过一个女孩,她母亲去世,父亲入狱,没人管她。
沈母见她可怜,一直提供生活费和学费到她大学毕业,
结果毕业后第二年,她就因为故意杀人入了监狱——
和她父亲一样,只是因为几句口角就暴起杀人。
沈母在那时就冷了心,她不明白,成长环境都不一样,怎么就走上了相同的路。
后来,她将这点归于基因。
沈母跟我道歉:
「周临对不起,阿姨当时太武断了,有偏见,这对你不公平。
你不一样,你是个好孩子。」
沈母轻柔地帮我擦眼泪:
「我不插手你们的事了,当年的事我也一直瞒着诗宁,要不要告诉他,你自己决定。」
我沉默了许久,小声说:「没必要,已经过去了。」
时隔三年,我不敢再确定沈诗宁对我的感情。
旧事重提,如果感情不对,又是一场难堪。
我垂着头,心脏酸涩得不行,
突然听到旁边一道声音传来:「周临,你又要理所当然了吗?」
我转过头,沈诗宁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
她声音抖得不行,红着眼质问:
「又要替我做决定吗?你说算了就算了吗?」
33
沈母离开有一会儿了。
我听到沈诗宁下床,慢慢向我走来。
「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