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绵绵急的要跳起来,声音是着急无措后的无奈,“求求你,何厌当我求你。”
垂着的手慢慢收紧,青筋爆发,何厌紧紧咬着唇,忍到极致,用了这辈子的力气把把小拇指从宋绵绵手里拉出来。
“回去吧!我送不了你了。”
说完转身回屋,继续去收拾残局。
宋绵绵闭上眼,只感觉漫天的繁星都被遮上了,她什么都看不到,看不到未来,看不到希望。
“啊!”屋子里突然传出一声闷哼,大脑还没反应过来,腿已经往屋子里跑了。
“别进来。”
脚步声在靠近,“宋绵绵,我说你别进来!”
可是迟了。
宋绵绵没有一丝犹豫的跑进来,当看到他养母死死咬着他手臂的时候,拼了命的冲到他身边,胳膊被咬出了血,宋绵绵去掰她养母的嘴巴,但是又不敢用力,看着血越流越多,宋绵绵心疼何厌,急的大哭。
“别咬他别咬他。”
“何厌,怎么办啊!怎么办啊!”
他看着为了他急的手足无措,大哭的姑娘,手臂上的痛感好像一下子消失了,何厌摇头,“让她咬吧!”
宋绵绵摇头,找准时机,把自己的手指头从继母后槽牙的地方塞进去,慢慢挪到门牙,咬的最用力的地方。
“啊!”
好痛,指头好像快要断掉。
“宋绵绵!”
牙齿刺破血肉,慢慢朝着骨头用力,一瞬间,宋绵绵以为自己的手指被咬下来了。
何厌来不及管自己的手臂,法的打着凉水,冷冰的井水仿佛封印了所有的疼痛,接踵而来的是透进骨子的寒,幸亏何厌摁着她的手指,包裹着她整个右手,她才感觉到一点点温暖。
他胳膊上的伤口还在流血,宋绵绵把左手泡进去,带着凉意的手触碰到何厌小臂的牙印上,凉凉的,学着他的方法为他冲洗血污。
他们彼此都关心着对方,哪怕自己也受了伤。
何厌放开她的手,拿了毛巾擦了下,又用创可贴贴上,而他自己,明明伤的比宋绵绵还要严重,却不处理一下。
“到我屋子等我。”
宋绵绵点头,又进了堂屋,他为养母擦去嘴角的血迹,拿了葡萄糖,不顾养母的拼命反抗,灌进她的嘴里,葡萄糖顺着嘴角就出来,流到何厌的衣服上,身上。
做完这一切的何厌坐在地上,虚脱的要命,发自内心的疲惫。
这就是他每天的生活,被折磨的要死,却还得苟活下去。
今天还是幸运,因为何春生没有回来,要不然他这晚上都别想睡了。他没想过好日子,也不想拉人下水,可有个姑娘就是不知道不知死活的撞上来。
月光很亮,推开门进去,宋绵绵坐在木板床的一角,翻着他从学校带回来的书,看起来没被吓坏。
何厌把校服丢到床上,抱了新被子给她,枕头他拿走了,用自己干净的校服叠起来给宋绵绵当枕头,安排好以后,他带上门就要走。
“何厌。”
他没转身,静静等着下文。
“明天我们一起上学好不好?”
何厌突然就笑了,“宋绵绵,我一直挺不明白的,我一穷二白,名声臭的我自己都不想听,你到底图我什么。”
“我图。”她看着他的眼睛。
“别跟劳资说那些有的没有,我除了这张脸以为,什么都没有,你要是喜欢,看在你这么关心我的份上,我陪你一晚也不是不可以。”
宋绵绵简直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何厌嘴里说出来的,看他确实这样做了,双手抓住短袖的下摆,往上一翻,衣摆被卷上去,露出一截精瘦的腰身,宽腰窄肩,连同着小腹肌肉纹理都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