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遍遍呼喊宋之吟能再来看我一眼,但都是徒劳。
呼吸愈发虚弱,寒冷渐渐蔓延到我全身,我蜷缩在笼子里一动不动,连呼喊都没了力气。
不知过了多久,我是躺在地上被冻醒的,然后就听见了门外脚步声。
是宋之吟?!
“阿濯,别怪我,你不能离开我,这辈子,死都不可能!我真的太爱你了!”
宋之吟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我想喊她救我,但嘴唇却僵硬的根本张不开,只能微微吐出字音:
“之吟”
“阿濯,你在叫我吗?”
然后我听到了钥匙插入锁孔的脆响,宋之吟似乎在要拿钥匙开门。
我是就要得救了吗?
“宋总,你在这干什么?”
但下一秒,周牧清朗的话音打断了她即将开门的动作。
就差一点!
里面的我急迫的想吼叫出声,确实,我拼尽全身热气,也挤出两个字。
“宋——”
我无比期望她听到后能立刻开门,看到我现在凄惨的摸样后,救我出去。
可门外,传出的男女接吻声,却立时让我僵在了原地。
周牧欲火焚身的讨要声充斥地下室,但宋之吟似乎没心思。
“宋总,我知道我比不上先生一根头发丝,但就看在孩子的份上,你能不能就让我再拥有你最后一次”
宋之吟沉默了良久:“可我还怀着孕,你别折腾了。”
“那我用我的方式帮你,好吗,之吟?”
男人哽咽着哀求,似乎卑微到尘埃里。
“我发誓,等你生产完,我就走的远远的,再也不打扰你和先生,求求了”
似乎是男人的求欢太过纯粹。
最终,我还是听到了衣料被掀开的摩擦声,和周牧迷蒙的吞咽声。
以及宋之吟那句极轻的:
“阿濯,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顷刻间,心被寒气浸透。
也击碎了我对宋之吟最后的期望。
泪水蓄满眼眶,我的呼救声,哽在喉头再也没有发出。
我将伸出笼子外的手缩回,笑得愈发悲凉。
下一刻,我原本失温的身体,也渐渐变得燥热,几乎要有一把火,烧穿我的五脏六腑。
我知道,这是冻死前的失温症状。。
渐渐的,屋外的靡靡之音越发模糊,我的视线也越发黑暗。
最后的时刻,恍惚间我好像看见了自己终于离开了宋之吟,离开了这个黄金囚笼,踏上了飞机,去往了自己心心念念想去的地方。
我看见了自己走下飞机的那刻,给宋之吟发去了消息。
“再也不见,宋之吟。”
第二天大早,宋之吟裸身从大床上恍惚醒来,手触刚到旁边男人的肌肤,她瞬间失神。
想起昨晚和周牧的疯狂,巨大的懊悔和痛苦,几乎要淹没了她。
“之吟,你不舒服吗?”周牧帮宋之吟抚平眉心皱痕,轻楼她进怀里。
“周牧,我给你一个亿,你现在就走,这个孩子我会打掉。”
宋之吟沉冷,又不容拒绝的话音冷不丁出口。
周牧瞳孔一缩,猛地从床上坐起,眼圈一红,刚要求情。
下一秒,房门就被猛地敲响。
我看着门外保姆焦急的拍门大喊:
“小姐!不知道谁故意开了冷冻开关,先生在酒库被冻死了!”是的,我已经死了,被冻死在了酒库的门边。
不知是什么缘故,或许是和宋之吟的孽缘没有结清,我的灵魂被限制在了宋之吟身边。
昨晚死后,一整晚看着她们从地下室疯狂到房间里,沙发上,浴室里,直到最后的床上。
我已经听得麻木了。
周牧也是有能耐,让大着肚子的宋之吟承受了那么多次,丝毫不顾及肚子里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