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川一掌拍在圆桌上,震倒的咖啡顺着桌沿滴在他西装裤上。
“她是我妻子!”
江屿川咬牙切齿地对许砚说: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碰她?”
“离婚又怎么了,明昭早就答应过要跟我复婚,我这次就是来接她回家的!”
许砚还要和他争执,我却拉了一下许砚的衣袖,轻轻摇了摇头。
我看着江屿川,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江屿川,我们第七次离婚已经是整整三年前的事了。“
他的眼神剧烈震动,似乎在消化这个事实。
“你是为了气我才故意这样说的对不对”
“你答应要和我复婚的,你还是爱我的对不对,明昭?”
“都是白雪歌,是她勾引我,所以我才会一次次和你离婚,一次次伤害你,我已经惩罚她了。”
他从包里取出手机,调出一段视频。
画面上是白雪歌面容憔悴地站在精神病院的窗前,她的脸因为长期的药物副作用已经浮肿变形,正麻木地看着窗外。
“我让她去接客,还把她送进了精神病院。”
江屿川急切地解释:“你恨她,我就让她付出代价”
“你以为我离开你是因为白雪歌?”
我突然笑了。
“那我告诉你——”
"我不在乎,就像我早就不在乎你一样。"
许砚适时地牵起我的手,十指相扣。
我看到江屿川的目光死死盯在我们交握的手上,像是被烫伤一般抽动了一下。
"我们下个月结婚。"
我平静地宣布:"希望你到时候能送上祝福。"
闻言,一向稳重的许砚瞬间喜形于色,开心得像个大男孩。
江屿川的嘴唇却开始发抖,他忽然像个溺水者一样扑过来抓住我的手臂。
"不……明昭,不可以,你不可以和他结婚,你答应过我你会爱我一辈子的!"
“求求你不要离开我,求求你不要嫁给别人!”
我看着他,轻声说:
"七年前你第一次为白雪歌和我离婚的时候,我也是这样跪在地上求你的。"
“我割腕挽留你,鲜血流了半个屋子,可你头也不回地出门去找白雪歌,连救护车都是管家替我叫的。”
“我在医院住了一个月,期间你连看都没来看过我一眼。”
许砚揽住我的肩膀,我才发现我的身体居然还是在颤抖。
许砚的声音温柔而低沉:“没关系的明昭,都过去了,我带你走。”
江屿川突然崩溃地跪下来,不顾周围人的目光紧紧抱住我的腿。
"你不能走!没有你我活不下去”
“这三年我从没放弃过找你,我找遍了全世界"
我低头看着他凌乱的发顶,曾经让我痴迷的那张脸现在扭曲着泪水和绝望。
奇怪的是,我的心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江总,"许砚冷静地开口,"再碰我未婚妻一下,明天的新闻头条会是江氏集团最后7的股权被做空。"
江屿川充耳不闻,他仰起脸,露出一道从额头划到眉骨的伤疤。
"记得吗?这道疤是你第三次闹离婚时用花瓶砸的可我从没怪过你"
"那是你活该。"
我终于开口:
"因为那天我推开门,看见白雪歌穿着我的婚纱站在我们卧室里。"
我挣开他的桎梏,临走前最后看了他一眼:
"爱不是伤害后的道歉,不是用完就收起来的玩具。江屿川,你从来不懂什么是爱。"
"见过真正被爱的样子,才知道你那些算什么。"
说完,我拉着许砚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咖啡厅。
许砚为我拉开车门时,江屿川的哀嚎仍从咖啡厅里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