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书是娇娇亲爸,他不坐主位,难道你让他像外人一样坐宾客席吗?”
前世,谢景书没工作,又沉迷玩乐,孟言心的工资根本养不起一家人。
于是他们把目光落到了我身上,一个无法生育的“天阉男”是最好的养家保姆。
我工资高,又不能生,自然会把孟言心的孩子视若己出。
直到死我才知道,孟言心的工资一发到手,就全部拿给了谢景书。
可笑这些年,我用全部的工资尽心竭力养育两个孩子,让他们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
一场精心的算计,把我算计得尸骨无存。
死过一次我才看清,我不过是个坐宾客席的外人。
我笑了笑,对谢娇娇的话很是认同:
“也是,亲爹还没死呢,怎么也轮不到我这个后爸出钱出力,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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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谢景书脸上的笑意一僵,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声音沙哑地道:
“承樾,你要是不喜欢我来看两个孩子,我现在就走,绝不碍你的眼。”
“你不明白当父亲的心,我受委屈没什么,只是孩子还小不懂事,你千万别为难他们。”
他说着,凄然地站起身来,踉跄着就要离开。
谢娇娇扑进他怀里,哭得泣不成声:
“爸,你就在这儿,哪里都不用去!该滚的人是他周承樾!”
“一个破名额而已,他自己死要面子非让我去什么重点高中,我告诉你,我才不稀罕!”
父女俩一个哭一个哄,好一副父慈女孝的场景,仿佛受了多大的委屈。
孟言心将两人搂进怀里,眼底满是心疼,转头看我时眼中只剩下不满:
“孩子不懂事,你斤斤计较些什么?非要把所有人搅得不高兴你才满意是不是?”
“到底不是亲生父亲,半点不在乎这是女儿的升学宴!”
谢景书站在她身后,倨傲地扬起下巴,看我时眼底全是挑衅。
一句不是亲生父亲,轻而易举地把我这些年的付出抹杀得干干净净。
杀人诛心,她太知道我的痛点在哪儿了。
前世无法生育的周承樾总觉得自己低人一等,被孟言心pua得没有半点心气。
她总是不遗余力地打压我:
“景书让你无痛当爹,你应该感激他。”
“养恩不及生恩大,孩子不亲你很正常,毕竟隔了一层血脉。”
“到底不是亲生父亲,为孩子付出一星半点儿就开始道德绑架要求回报!”
心口漫上一层酸涩,像是有一棵刺哽在喉间,疼得我无所适从。
不是疼孟言心的狠心虚伪。
而是疼自己从前的愚蠢,怎么就眼盲心瞎,以为抓住了她这棵救命稻草,就能填补没有孩子的自卑。
孟言心有恃无恐地看着我,冷声道:
“给景书道歉!”
我眨了眨干涩生疼的眼,轻笑一声,目光淡淡地看向她:
“我为什么要给他道歉?我说错什么了吗?”
“还是你也觉得,我出钱出力为你女儿的未来筹谋错了?”
孟言心一怔,似乎是没想到我会反驳她。
毕竟我这些年太逆来顺受了,甚至一度让她得意忘形到真把我当成保姆使唤。
反应过来后,孟言心的脸色阴沉如水,难以置信地朝我道:
“什么叫为我的女儿筹谋?周承樾,你今天到底在发什么疯?”
“你听听你这恶毒的话,真是辜负了娇娇和伟儿把你当亲爸看待!”
把我当亲爸看待?
听着孟言心理直气壮的指责,我再也忍耐不住,蓦地笑出了声
眼泪伴随着笑声一同落下:
“亲爸?孟言心,从我和你结婚到现在,七年,他们从没开口叫过我一声爸!”
“你亲口说的,喊一声叔叔得了,免得谢景书听到伤心,你是不是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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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言心看着我情绪崩溃的模样,皱了皱眉,压下不耐朝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