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想要？妈看到你去男科检查了。”

    那其实是我喝毒药尿了血，不得已去检查。

    我不会再与林悠要孩子了。

    见我背过身去，林悠失了耐心：

    “你今天怎么回事？阿瑶只是个小女孩，她犯错本也有你教养不好的责任！”

    “云舟也只是借住一晚！谁也没对不起你！”

    3

    结婚十年，我从没拒绝过她。

    甚至隐隐期待每晚炙热的拥抱。

    因为只有在那时，我才仿佛能感受到她的爱。

    但现在，我的身体，和我的心一样。

    像一潭死水。

    我再次将她推开。

    林悠的视线却落在我颈间的小木符上。

    那是她亲手雕刻的定情物。

    她眼底的那抹心慌渐渐淡去，转而露出几分了然的笑意：

    “是不是吃醋云舟说要一直住在这里了？”

    “怎么可能让他长住，只是今天机场没车，又下大雨才临时——”

    她说得合情合理，甚至带着一丝自我感动的温柔。

    可我知道，这不是“临时”。

    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或许是毒素侵害，我望着她，忽然觉得困极了。

    连她后面说了什么，都没听清。

    眼皮合上时，我恍惚看见她那张高高在上的脸。

    第一次浮现出难以置信的裂痕。

    第二天一早，我没有像往常那样叫母女俩起床。

    顾瑶噘着嘴吃完早餐，突然大喊：

    “我要去游乐场！要妈妈和韩爸爸带我去！”

    “还要拍好多好多照片！”

    韩云舟立刻笑着应下。

    可林悠和顾瑶的眼神却古怪。

    他们出门后没多久，韩云舟就更新了三人游玩合影的动态。

    【一家三口的小日常】

    过往无数次，我也小心翼翼问过他们，去不去游乐园。

    林悠想也没想就说没空，顾瑶则是一脸嫌恶。

    “和你出去还不够丢人的！”

    那天我一个人去了游乐园，在旋转木马前站了很久。

    看着上面成双成对的笑脸，终究也没坐上去。

    老夫人评论韩云舟的朋友圈“阖家欢乐”。

    我也顺手点了个赞。

    可几分钟后，那条动态就被删除了。

    本以为他们会玩一整天。

    没想到，中午就回来了。

    林悠看着餐桌上只有我一人份的饭菜，眉头紧锁。

    顾瑶眼里竟漫上泪水。

    赌气似的，她给韩云舟打了电话。

    半小时后，韩云舟拎着三份寿司笑意盈盈地出现。

    “对不起，只买了三份。”

    我刚想提醒顾瑶不能吃生冷的。

    顾瑶却先一步抓起寿司往嘴里塞，“韩爸爸买的我都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