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婚纱店说最后一套高定被人预定了!”
云岫昭带着哭腔的声音透过扬声器传来,“我不管,我就要那件!”
陆临渊皱眉瞥了谢清欢一眼,转身走到窗边低声安抚:“别急,我马上过来。”
挂断电话,他随手将一张烫金请柬扔在病床上。
“明天我和昭昭的婚礼,你必须到场。”
谢清欢拿起请柬,上面并排印着的两个名字刺得她眼眶发疼。
曾几何时,她也幻想过自己的名字能这样光明正大地和他写在一起。
“放心,我一定准备一份大礼。”
她轻声说。
陆临渊走到门口又停下:”今晚搬去南山别墅,那是你昨天救昭昭的报酬。”
谢清欢看着陆临渊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轻轻呼出一口气。
“补偿?”她低声自语,“我唯一想要的,就是永远别再见到你。”
出院手续办得很快。
谢清欢先去领事馆取了签证,回家好好睡了一觉。
10
晨光微亮时,陆临渊亲自开车来到了云岫昭的楼下。
“谢清欢真的会来吗?”
车上云岫昭靠在他肩头,指尖绕着他的领带玩。
陆临渊低头吻了吻她的发梢:“当然,你不是一直想让她亲眼见证我们的幸福吗?”
化妆间里,陆临渊第三次查看手机。
微信置顶对话框的最后一条消息还停留在三天前,他发出的婚礼请柬下,始终没有回复。
拨通电话,机械女声提示“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又在闹脾气”
他皱眉放下手机,却没注意到自己无意识摩挲婚戒的动作。
正午的阳光透过彩绘玻璃,在红毯上投下斑斓的光影。
陆临渊站在鲜花拱门下,目光却频频扫向宴会厅入口。
司仪第三次用眼神询问是否开始,宾客们的窃窃私语已经隐约可闻。
“临渊!”
云岫昭提着婚纱下摆快步走来,精心打理的卷发有些凌乱。
“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
他这才惊觉自己竟在拖延时间。
握住云岫昭伸来的手时,陆临渊忽然想起去年股东大会,谢清欢穿着米色套装,安静地坐在最后一排为他鼓掌的模样。
“现在开始。”
他用力闭了闭眼,将那个身影从脑海中驱逐。
刚回过神来,大门被人猛的从外推开。
陆临渊倏地转身,皮鞋在大理石地面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他下意识攥紧了手中的戒指盒,却在看清来人时瞬间沉下脸色——只是个快递员。
“陆先生的加急件。”
快递员局促地站在门口,手里捧着个精致的礼盒。
“谢小姐要求必须十二点整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