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审就这么结束了。

    傅纪修走出法院，祝母追上了他，给他一直鞠躬。

    “谢谢你，傅律师！真的谢谢你！原来这些证据都是你提供的，真的谢谢你！”

    “我在庭上还对你说了那样的话，对不起！”

    傅纪修扶住她：“这是我应该做的。”

    “后面的仗还很硬很长，你们好好照顾自己。”

    祝母哄着眼眶：“好。”

    傅纪修听到这话，放开她就要离开。

    祝母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傅律师，倾安房间里，有一面墙都是你。”

    “有空的话，来家里看看她吧。”

    傅纪修脚步一顿，心里的酸涩瞬间涌上眼眶。

    他没有回头。

    坐到车上。

    他才放任着，心脏肆意地收缩。

    不知过了多久，傅纪修才缓过情绪。

    这段时间，太累了。

    他迷迷糊糊地在车上睡着了。

    晚上，傅纪修接到了看守所的电话。

    “傅律师您好，嫌疑人樊泽禹想要见你一面。”

    “好。”

    他挂断电话，开车去了看守所。

    看守所探视室。

    樊泽禹坐在他对面，脸色十分难看。

    “原来你接近我，是想为祝倾安报仇。”

    傅纪修就那么淡漠地看着他：“如你所想。”

    樊泽禹轻轻地瞧着桌面。

    “你喜欢钱，也是装的？”

    傅纪修端起桌上的一次性杯，喝了一口，水温合适。

    “这是真的。”

    樊泽禹听到这话，他把自己面前一次性杯子拂倒在地上，水渍洒得到处都是。

    “傅纪修！你的律师生涯就结束了，当众出卖你的当事人，还有谁敢找你打官司？”

    “你不是最喜欢钱吗？以后你再也赚不到钱了。”

    傅纪修眼中，都是不以为意。

    “我不在乎，世界上总有些东西，比钱更重要。”

    而后，他眸中生冷，一字一句问樊泽禹。

    “倒是你，被判死刑的滋味，怎么样？”

    樊泽禹第一次感受到，气急败坏，却无可奈何的滋味。

    他想打傅纪修，奈何手被手铐牢牢铐着。

    “如果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死，你还是太低估了我们樊家。”

    听到这儿，傅纪修的表情第一次有了变化。

    “樊家？”

    “据我所知，你们樊家开了发布会，樊家现在似乎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了。”

    他说完，拿出手机，翻到新闻页面。

    点开了置顶的一个视频。

    视频里，樊老爷子一身中山装坐在台上，下面的记者纷纷问他。

    “樊老先生，请问您的孙子樊泽禹杀妻一案，你怎么看？”

    “对于祝氏，你们会有什么赔偿？”

    樊老爷子眼眶通红：“倾安是个好孩子，樊泽禹做出这种事，不配做我们樊家子孙。”

    “现在起，我们京北樊家将把樊泽禹从族谱上除名。”

    “他的个人财产，以及留存的百分之五股份，悉数送给祝家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