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泽禹带着傅纪修来到地下室。
灯一亮,就看到白小郁脸色惨白地窝在角落里。
地下室骤然亮了起来,她抬起手遮住刺眼的光芒。
当她看到傅纪修和樊泽禹站在一起的时候,连忙扑了上去:“纪修,救我!樊泽禹把我关起来了!救我!”
傅纪修却只是后退了一步,躲开了她。
他蹙眉问樊泽禹:“她怎么在这里?”
樊泽禹手里转着钥匙。
“这不重要,傅纪修,我问你,给你五百万或者选择白小郁从这里出去。”
“你选什么?”
傅纪修斟酌了片刻,说:“五百万太少了。”
“这些年,我花给白家的都不止这个数。”
听到这话,白小郁不可置信地看向他:“纪修,在你心里,我还不值五百万吗?”
傅纪修眉目依然清冷:“你问这个问题之前,不想想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吗?”
“白小郁,你真脏。”
这话一出,白小郁再也忍不住泪:“你变了,傅纪修。”
“樊泽禹说你是见钱眼开的人,我还不信!”
“为了和你在一起,我被他关在这里,就得到这么个下场!”
“为什么?”
这一夜,她几乎都要疯了。
但却无人理会她的疯魔。
樊泽禹把她拽到床上,重重一扔。
“小郁,你最好乖一点,我的耐心有限。”
而后,樊泽禹在白小郁额头上轻轻一吻。
“我就不打扰二位了。”
傅纪修走出地下室,空荡荡的走廊,穿堂风让他不由得一冷。
刚才,他在地下室里发现了一个沾着血迹的棒球棍。
他查过,祝倾安的致命伤,是棍棒伤。
这时,里面白小郁细碎的声音传了出来。
“泽禹,我错了。”
“我知道错了,是我选错了人。”
“你原谅我,好不好?”
樊泽禹轻笑:“倒是比祝倾安听话多了,好,我原谅你。”
“小郁,以后不许再说离开我的话。”
“不准为了不值得的人,放弃我。”
白小郁“嗯”了一声:“我真的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我会跟他说清楚。”
樊泽禹不想祝倾安的麻烦再次上演,带着白小郁走出地下室。
对傅纪修说:“他爸妈已经同意小郁跟我结婚了,你送她回去,准备好当新娘子。”
“嗯。”
傅纪修看也没看白小郁一眼。
和樊泽禹道别后,就带着白小郁离开了森然别墅。
白小郁坐在副驾,她浑身都还是湿的。
不停地咳嗽。
“后座有毯子。”
白小郁眼眶通红,以前别说是咳嗽了,只要自己皱个眉,纪修都会贴心照顾。
刚才的落差让她心口像是堵了团棉花。
但现在,他又变成了贴心的他。
“纪修,你刚才是故意的,对吗?我了解你,你不可能是他说的那样的人。”
“樊泽禹就是个畜生,你不要跟他合作。”
傅纪修眉目冷清:“你知道他是畜生,还把自己送到他的床上。”
白小郁一哽,她垂下眼睑,眼眶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