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纪修唇角勾起一抹冷意:“樊先生,我是为了帮你。”
“帮我?”
樊泽禹疑惑。
傅纪修开门见山地说:“我接近祝倾安,无非就是为了钱,现在她走了,我们天弘律所当然要另寻大客户。”
“这京北,除了祝氏,就是樊氏。”
“樊总现在只是保释,嫌疑还没有洗清楚,所以樊总有兴趣跟我合作吗?”
樊泽禹听到这话,冷笑一声:“原来你和祝倾安是为了钱。”
“那白小郁呢?你也不要了?”
傅纪修顿了顿,说:“没有男人,能忍受一个女人,一次又一次背叛。”
“樊总,你说呢?”
樊泽禹听到这话,脸上浮起嘲讽:“当然。”
而后,他问傅纪修。
“傅大律师,你想怎么合作?”
傅纪修对上樊泽禹探究的目光,开门见山。
“祝倾安找我办离婚案的时候,为了保住祝氏不被樊氏侵吞,做了一份脱离祝家的公证。”
“一旦有这个公证,她就不是祝家的人,祝家的财产都跟她没有关系。”
“她死了,她的丈夫继承不了任何财产。”
听到这话,樊泽禹眉头微蹙:“那份公证书现在在哪儿?”
“在她的房间的保险柜里,密码,除了她就只有我知道。”
樊泽禹却满眼防备:“你这么做,想要什么?”
傅纪修轻笑一声。
“我要樊氏取缔法务部,所有法律相关的事宜都外包给天弘,费用我定。”
樊泽禹也听笑了:“是你疯了还是你觉得我疯了?”
“为了一个不知道存不存在的东西,让你把樊氏当血包吸。”
傅纪修不以为意。
他拿出手机,放在桌上,屏幕里是一张做了公证书。
和傅纪修说得内容,一模一样。
樊泽禹脸色微变:“先跟我去拿到公证书,其余再谈。”
“好。”
樊泽禹退了一步,傅纪修也就退了一步。
而后,傅纪修跟着樊泽禹,来到了森然别墅。
一进祝倾安的房间。
傅纪修进门后,就看到桌子上还散着纱布和碘伏,而垃圾桶里,也还有没有倒掉的沾了血的纸巾。
他攥紧了手心。
拿出手机,拍了照。
傅纪修走到祝倾安的保险柜前,输入密码。
【961226】
祝倾安的密码,是他的生日。
当初听祝倾安说起的时候,他有些诧异。
但她只说:“以前设置的,懒得换罢了。”
傅纪修按下开锁。
保险柜里,静静地躺着一串四叶草手链,下面压着一张公证书和u盘。
这串手链是他曾经大学的时候,做兼职送给她的。
她直到现在还留着。
“傅律师,楞着干什么?”
樊泽禹不耐烦地催促。
傅纪修敛眸,不动声色地拿过u盘。
而后拿出公证书,递给樊泽禹。
倚在门边的樊泽禹,快步上前接过,纸上赫然写着:
——祝倾安与祝家断绝社会家庭子女关系公证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