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回到了和贺时砚结婚的第三年!
愣神间,有人叫她:“晚宜,你家贺老板来看你了!”
沈晚宜下意识起身,门口的男人撞入她视线。
轮廓深邃,黑色的毛呢风衣,称得贺时砚越发身姿挺拔,冷峻沉稳。
如今贺时砚已是国内最大的服装公司的老板,事业有成,大有名望。
往后只会愈发水涨船高。
可上一世灵堂的事情还历历在目,沈晚宜只觉身心寒凉。
她问贺时砚:“你怎么来了?”
沈晚宜向来热切,这平静的态度让贺时砚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
他淡淡道:“文工团年末的汇报演出,理应来看看。”
看看?
是来看她,还是来看姜明姗呢?
沈晚宜思绪翻涌,面上却平静点头:“好。”
报幕员喊着:“话剧《报春花》,准备了!”
沈晚宜转身,没再看贺时砚一眼,和大家一起上了台。
虽然已经很久没登台,但走位和台词,沈晚宜仍是烂熟于心。
一出结束,台下掌声雷动。
下台时,沈晚宜看见贺时砚手里捧了束花。
红玫瑰、白百合,开得热烈,沈晚宜脚步停住。
却见贺时砚直接越过了她,将花送给了她身后的人。
在满场的惊羡声中,沈晚宜怔然转身。
就见身穿群演服装的姜明姗捧着花,笑意娇羞。
沈晚宜这才想起,这时的姜明姗还不是被贺时砚捧得大红大紫的歌星,只是文工团的小配角。
她将心里那些苦涩和难受掀过去,却突然感觉面前一阵风刮过。
竟是沈母扑向了姜明姗,口中大喝。
“小狐媚子!敢勾引我女婿!”
一阵鸡飞狗跳。
经历了贺时砚护着姜明姗,沈晚宜拉着沈母,众人劝说等一系列步骤后。
四人终于离开了文工团剧院。
沈母拉着沈晚宜追在贺时砚和姜明姗的身后,贺时砚却没看两人一眼,带着哭泣的姜明姗上了车。
轿车在两人眼前绝尘而去。
沈母却转身就怒骂沈晚宜:“不争气的东西!连自己男人都看不住吗?还不快回去给时砚做饭,小心他真不要你!”
沈母一通气撒完,也走了。
沈晚宜只觉得麻木,循着记忆,慢慢地走回了家。
屋子里是这时代最流行的红木家具。
沈晚宜疲惫地在沙发上坐了许久,才终于有了重生的实感。
她随便弄了点吃的填肚子,将晚餐含糊地过了。
没一会儿,贺时砚带着一身寒气从外面回来。
当发现桌上没有饭菜,屋子里也没有沈晚宜忙活的身影,他有几分惊讶。
当看见沈晚宜静静地坐在书房里看书时,贺时砚心中的讶异更甚。
良久,他抬手叩了叩书房的门。
沈晚宜闻声抬头,撞进了他冷清的眼眸。
贺时砚冷声开口,警告意味十足:“沈晚宜,管好你妈,做好你妻子的本分,我不希望这种事发生第二次。”
妻子的本分……
这话,沈晚宜上辈子听过。
当时贺时砚和姜明姗港城同游的新闻闹得沸沸扬扬,她打电话求证时,他就是这么对她讲的。
沈晚宜轻笑一声,却是反问:“你当着我的面把花送给其他女人,你有把我当成你妻子吗?”
贺时砚真的愣了。
但他很快收敛了惊讶,冷眼看她:“结婚那天,我就说过,我爱的不是你。”
沈晚宜垂下眼不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