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疑他根本没听清楚我的问题，或者就是关莉教的。

    吃完饭，关莉在厨房收拾碗筷。

    我走进去问她：「这些天你在忙什么？」

    走近后，我才闻到她身上扑鼻的油烟味。

    没等她回我，我就退了出去。

    就像我说的。

    关莉和余敏，真的不一样。

    17

    关莉依旧是早出晚归。

    好几次连晚饭的时间都没赶回来。

    给我打电话让我带儿子出去吃，或者让我随便做点儿。

    说实话，我很生气。

    虽然我们离婚了，我不应该过问她的行踪。

    但她现在已经连儿子的事情都不放在心上。

    大概是看出我的情绪。

    儿子怯生生地扯了扯我的袖子。

    「爸爸，妈妈和我说过了的，她最近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就像爸爸从前一样。」

    在儿子面前。

    我和关莉从来都是恩爱的模样。

    这些年的争吵、冷战，全都是背着儿子的。

    这是我们的底线。

    给孩子一个完整的、美好的家庭。

    当时关莉和我商量，「不管多忙，晚上都要回家陪小煜吃饭。」

    我同意了。

    只是后来的争吵太频繁了，我只能借着应酬躲出去。

    第二天再和儿子解释，「爸爸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可我忙，我能赚钱。

    关莉忙，能忙什么。

    难道忙着找下家，找男人不成？

    18

    关莉回来得很晚。

    她的身上一股木渣子、油漆混合着汗液的味道。

    我皱了皱眉。

    心里的那点儿怒火熄灭了不少。

    关莉这个样子，谁会要？

    看到我，她愣了一下，主动问起我：「你怎么还没睡？」

    我突然有种被抓包的感觉。

    手忙脚乱地拿起电视遥控器：「睡不着，找个电视剧看。」

    电视打开了。

    才觉得自己有些好笑。

    好笑自己竟然会觉得关莉这个样子能找到男人，好笑自己竟然会因为怀疑关莉找男人而心虚。

    转天早晨。

    我刻意观察了下关莉的穿着。

    她好像瘦了些。

    但穿得依旧又土又老。

    我本来打算跟着去看看关莉这些天在干什么的。

    但余敏的电话打了过来。

    「延洲，上午十点店里开业，别忘了过来捧场啊。」

    我踩了一脚刹车，车子停在十字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