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泽,不要哭,真的不疼。”听见玄泽的抽泣声,飞鸢只觉心中也揪着了一般。
“你在司火殿么?为何不见你。”
飞鸢在回来之前便晕了过去,并不知道天帝将玄泽关在了祁灵台。
玄泽不想让他担心自己,便说了谎:“毕竟造了杀孽违反了仙规,陛下让我在司火殿静思己过,暂时不得往外跑。”
“可我担心你,遂让霜雪将火灵珠送到你手里。”
说到这个,玄泽觉得有些不解:“我的火灵珠为何不在司火殿,反而在霜雪手中?”
“我不曾将火灵珠赠与霜雪呀。”
玄泽努力地回忆着过去,而躺在床上的飞鸢不禁一阵阵心虚。
便也撒了个谎:“复活你需要用到火灵珠,便去取来放在司命殿了。”
玄泽点点头:“原来如此。”
飞鸢还是想问问他的情况:“阿泽,你可有感觉自己身体中有不属于金木水火土几种元素的力量?”
玄泽很想着试着使用仙力排查一下自己体中的力量。
可他此刻被锁在银杏树下,手脚都带着镣铐,仙力也被封禁了。
这些事情不能让飞鸢知道。
因玄泽也发现了,飞鸢竟然愿意为了他赴死!
正想着如何圆说,却听飞鸢那边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上神,您醒了吗?”
玄泽心底猛地一沉,止炎仙君怎会在曦园?
飞鸢与他有同样的疑问:“你为何在此?”
又不等他回答,便下逐客令:“你回去吧,曦园有琼衣照料,无需外人帮忙。”
止炎仙君看着飞鸢面色苍白却只剩冷漠的面孔,眼中泛起一丝泪光。
“止炎仙君不求名分,只求伴在上神身旁。”
他的声音温和中带着丝丝委屈,若是寻常女子只怕是经受不住这样的哀求。
可飞鸢太了解止炎仙君此人了,他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见飞鸢不语,止炎仙君以为飞鸢在思考。
为了增加一丝胜算,他又道:“天帝陛下关心上神,也有此意……”
殊不知,飞鸢最恨他人塞人给自己。
从前因此厌恶了玄泽,如今止炎仙君竟然主动拿天帝来对她施压。
“滚出曦园。”飞鸢不留任何情面,吐出这四个字。
止炎仙君不可置信地看向她,咬了咬唇,试图再次施压。
“此乃陛下之命,止炎仙君莫敢不从。”
飞鸢懒得多说,对外喊道:“琼衣!”
琼衣早就在等着这一刻了,连忙推门而入。
“把他丢出去!”飞鸢说完便闭上了眼睛,一副要小憩的样子。
见琼衣要上前,止炎仙君后撤一步,斥琼衣道:“你敢!本君是奉陛下之命!”
本来琼衣是要请他出去的,这下便只能将他强行带出去了。
止炎仙君不论如何也挣不脱琼衣的禁锢,被半拖半拉着请离了曦园。
流云与霜雪一直守在曦园外的凉亭中等着这一刻。
“如此快?”见到站在曦园门口发呆的止炎仙君,流云讶异道。
霜雪点头:“飞鸢有两大禁忌,一是受不得强迫,二是不原谅欺骗。”
“止炎仙君可是铆足了劲去触碰飞鸢上神的禁忌,止炎仙君这个下场已经算是给他留了颜面了。”霜雪叹息道。
流云冷笑:“只有咱们玄泽是倒霉鬼罢了。”
霜雪不认同:“飞鸢为了小玄泽万剑穿心,这份情谊任谁瞧了也动容啊。”
听霜雪竟然为了飞鸢说话,流云打趣道:“你不与她争阿泽了?”
霜雪苦笑:“如何去争?”
“她敢为了玄泽违背天帝、承受天罚、为他去死。”
“我设想过无数次,那日换做我,能不能为玄泽承受道道天雷,敢不敢为了玄泽挡下天帝的万剑阵。”
“你的答案是?”流云好奇。
她没有说敢,也没有说不敢,只是道:“我受不住。”
被赶出曦园的止炎仙君别无他法,只得去凌霄殿让天帝给他做主。
路上,魔尊在他脑中嘲笑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