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默看向姜业：「……你爸妈给你留的保镖，还挺……别致的？」

    姜业扶额，耳根微红：「……他们在海底的时候，还挺正常的。」

    话音未落，那只领头的帝王蟹已经一钳子夹住了罗昇的裤脚，直接把人倒吊起来。

    罗昇：「放我下来！你们这些低等生物！」

    「啪！」

    一条海鳗甩尾抽在他脸上，当场抽出一道红印子。

    我：「……」

    系统：【6】

    许曜脸色惨白地往后退，却被几只龙虾堵住了去路，珊瑚盾牌「哐当」砸在他脚边，吓得他直接跪了。

    医生毕恭毕敬地低头：「少爷，怎么处置？」

    姜业冷冷扫了一眼许曜和罗昇，声音像是淬了冰：「扔回海里，喂鲨鱼。」

    我赶紧拽他袖子：「等等！鲨鱼吃了这种人会不会拉肚子？」

    姜业：「……」

    医生认真思考了下：「少夫人说得对，那不如绑上石头沉海吧，环保。」

    许曜、罗昇：「？？」

    两人被拖走时，还叫嚣着要杀了这群海鲜！

    医生最后一个离开，顺带抱走了已经被电晕过去的陈茉然。

    他拍了拍姜业的肩，感慨道：「少爷，老爷夫人要是知道您找到了这么好的伴侣，一定会欣慰的。」

    姜业眸光微动，轻轻「嗯」了一声。

    等人全都离开后，我戳了戳姜业的腹肌：「所以……你小时候的玩伴是海鲜？」

    姜业一把将我打横抱起，鱼尾不知何时已化回修长的双腿。

    「现在」他低头咬住我的耳垂，声音沙哑：「该回家讨论一下……你威胁要放生孩子的问题了。」

    我：「……等等！我肚子里还有五个崽！」

    姜业低笑：「放心，人鱼孕期……很、安、全。」

    系统火速下线：【宿主保重！】

    ……

    生产那天，姜业紧张到差点把产房拆了。

    他一会儿抓着医生的领子怒吼保大，一会儿又蹲在墙角喃喃自语：「要是芝芝出事我就沉海自尽！」

    整条鱼完全处于精神错乱状态。

    当五条皱巴巴的小人鱼被抱出来时，他只看了一眼就嫌弃地别过脸：「太丑了，拿走放生。」

    刚生完孩子的我抄起枕头就砸他脸上：「姜业！你再说一遍？！」

    姜业：「……」

    系统：【宿主威武！】

    事实证明，或许是因为母亲是人类，这五条小人鱼比姜业当年更早掌握了自由转化双腿的能力，并且把这项天赋用在了捣蛋上。

    一年级人鱼家长会，我和姜业第一次被叫到学校。

    班主任推了推眼镜，

    面前摊开五份成绩单：「姜太太，

    您家孩子……很有个性。」

    「老大，游泳课不及格！身为人鱼，

    居然怕水？」班主任的嘴角在抽搐：「他抱着浮板哭了一节课！」

    姜业当场拍桌而起：「你是条人鱼！怎么能怕水？！」

    老大瘪着嘴要哭不哭：「可是泳池有消毒水味道嘛……」

    「老二，在泳池尿尿！他把整个泳池变成了淡黄色。」班主任的眼镜片在反光：「还理直气壮说人鱼尿尿本来就是这样的。」

    姜业额头暴起青筋：「老子什么时候教过你……」

    老二眨巴着蓝眼睛：「爸爸和妈妈上次在浴缸里……」

    我一把捂住孩子的嘴：「好了这个不用详细说明！」

    「老三，在水里吃辣条！他把辣条包装袋塞进了过滤口。」班主任的

    ppt

    上显示着维修账单：「现在整个泳池都是红油。」

    老三骄傲地挺起小胸脯：「我还分给锦鲤吃了！」

    「老四，老五，

    翘课吃烧烤！」

    监控画面里，

    两条小短腿欢快地翻过围墙，

    手里举着从老三那儿偷的零花钱。

    班主任：「他们还拿打火机在学校小树林烤同学的鱿鱼须！。」

    姜业的表情仿佛被雷劈了：「……你们俩怎么敢用火？！」

    老五歪着头：「可妈妈不是说，

    吃生的容易肚子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