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木屋的落地窗洒进来,裴越裹着毛毯坐在壁炉前,手里捧着一杯热可可。
林诗语正在厨房煎蛋,空气中弥漫着黄油和咖啡的香气。
“裴越,尝尝这个。”
她端来一盘完美的太阳蛋,“我新学的,怎么样,看着是不是很好吃?”
裴越笑着接过:“林小姐现在厨艺见长啊。”
虽然他很想说,看着好吃,但是吃起来不一定好吃。
林诗语嘴角勾起,“所以我抓住裴越的心了吗?”
裴越温柔地笑了下。
窗外,雪山巍峨,白云缭绕。
吃完早餐,他们手牵手去小镇上闲逛。路过一家古董店时,裴越被一架老式唱片机吸引了目光。
“喜欢?”林诗语问。
裴越点点头,然后开口:“这个很像我们以前的那台。”
十分钟后,唱片机被搬进了他们的木屋。林诗语从行李箱里取出一张黑胶唱片——正是当年他们在出租屋里常听的那张。
悠扬的旋律响起,林诗语伸出手:“裴先生,能请你跳支舞吗?
“好的。”
裴越将手放进她的掌心。
晨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他们身上,为两人镀上一层金边。
黑胶唱片缓缓旋转,熟悉的旋律流淌在木屋的每个角落。
林诗语牵着他的手,她手掌的皮肤已经松弛,布满了老年斑,但温度依旧让他心安。
“慢点转,我膝盖不行了。”
裴越轻声提醒,手指在她肩头收紧。
林诗语笑着放慢步伐:“裴先生,当年你可是能穿着皮鞋跳完整晚的。”
“当年你也没有这副老腰。”
裴越戳了戳她的侧腹,他们随着音乐轻轻摇摆,不再有年轻时的华丽旋转,只剩下最朴素的相拥。
林诗语将脸贴在他的胸口,听着那颗心脏依然有力地跳动着。
裴越的下巴抵在她发顶,银白的发丝间飘散着淡淡的洗发水香气,是茉莉花的味道,几十年都没变过。
一曲终了,裴越没有松开手。
林诗语抬头看他,发现他眼眶微红。
“怎么了?”
“想起我们第一次跳舞。”
裴越用拇指擦过她的眼角,“那天你穿着一条蓝色连衣裙,裙摆转起来像朵花。”
林诗语笑了:“那条裙子才二十块钱,跳完舞线头都开了。”
“但你比现在任何一个穿高定的十八岁姑娘都美。”
林诗语笑了笑,她如今可不敢跟十八岁的小姑娘比较。
窗外,阿尔卑斯山的雪峰在朝阳下闪烁着金光。
林诗语牵着裴越走到露台上,为他披上羊绒披肩。
“我去做早餐。”
她说话间,吻了吻他的脸颊。
裴越坐在摇椅上,看着妻子在开放式厨房里忙碌的背影。
她的动作比年轻时慢了许多,拿平底锅时手有些发抖,但依然坚持亲自下厨。
香味很快飘来,是蓝莓松饼和煎培根。
裴越悄悄起身,从背后抱住她。
“饿了?”林诗语微微回了下头,满眼都是温柔。
“还好,急着过来闻闻味道。”
裴越鼻息动了动,赞许道:“嗯,比年轻时进步多了,记得你第一次煎的鸡蛋吗?”
林诗语微微一顿,“记得,黑得像炭,你还硬着头皮吃完了。”
说完,两人皆是大笑。
早餐桌上,林诗语为裴越倒了一杯蜂蜜柚子茶。
阳光透过玻璃杯,在木质桌面上投下琥珀色的光斑。
“下午想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