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洛初,别给你哥哥添堵了,带着谢夫人走吧。”
一声“谢夫人”,如同火上浇油。
颜洛初拽着颜母往外走,几乎是落荒而逃。
……
之后几天,颜洛初联系过谢泽银好多次,不管是发出去的解释还是勾引,皆石沉大海。
而医院开的止痛药好像也渐渐失效了。
每次吃了药,没过两小时,疼痛就冒出来折磨她。
颜洛初蜷缩在床上,视线昏沉的看着桌上的陶瓷摆件。
这是她和谢泽银捏的彼此的样子,分手的时候,被她一起带走了。
她突然无比渴望见到谢泽银。
终于,颜洛初忍不住来到谢氏集团找他。
谢泽银自从回国后,就直接成了谢氏的总经理。
颜洛初敲了敲门,听见谢泽银熟悉的声音说“请进”,她的心才好像活了过来。
她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谢泽银掀眸看来,在发现是她的那刻,眼神冷得能掉冰碴。
“你不该来这。”
颜洛初不可避免地心颤,却仍固执地想要一个答案。
她扯出一个笑,轻声道:“谢泽银,你又要放弃我了吗?”
就像当初颜母和谢父在一起之后,谢泽银立即就对她提了分手。
颜洛初不明白,为什么非得是他们俩为那对不要脸的家伙让步呢?
她也不明白,世上那么多人,为什么她偏偏爱上了不能爱的那个?
可她没有往后了,只想在死前,再被谢泽银爱一次。
哪怕只是假象。
谢泽银神色稍顿,依旧冷淡:“我们之间什么也没有,谈何放弃?只是回到原点而已。”
多么简单一句话,颜洛初却没想到杀伤力有这么大。
她一口气堵在了胸口,难以支撑地弯下腰去,咳得撕心裂肺。
好不容易缓过来,颜洛初松开捂住嘴的手,却发现上面满是鲜血。
谢泽银也看见了,顿时变了脸色,起身走到她身边:“怎么回事?”
颜洛初心一颤,下意识地把手背了过去。
她第一个念头是,如果把自己的病告诉谢泽银,他对自己的态度会不会好一点?
颜洛初佯装轻松地笑,想着该怎么开口告诉他自己的病。
谢泽银却明显误会了她的反应,周身的气质都冷淡下来,抽回了自己的手。
他语气淡漠又了然:“你又在骗我。”
一个‘又’字,厌恶又冷漠。
这是因为谢父和颜母结婚后,颜洛初还是不想分手,就总是装病。
谢泽银上当多了,现在几乎是杯弓蛇影了。
他坐回位置上,声音冷淡:“你一直都这样卑劣、死皮赖脸、不择手段。”
这几个词都快要把颜洛初的心扎烂了。
坦白的勇气消失殆尽,她脸色发白,强扯出一个吊儿郎当的得逞笑意:“是,我就是装的,想要你关心我。”
她靠着背后的墙,攥紧了手上自己咳出来的血。
谢泽银看着她,却没说话,抽出雪茄点燃。
几缕烟味飘来,紧紧攥住颜洛初的心。
她想说“不要再抽烟了”,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谢泽银只抽了一口,就碾灭了,表情仍淡然,眼神和语气却郑重无比:“颜洛初,我早就不爱你了,你这样纠缠,只会给我造成困扰。”
他好像已经厌倦了,不想再陪她把这个“情人游戏”给玩下去,理性地阐述着“他不再爱她”的事实。
颜洛初本能地不信,那些遗憾,怎么可能只有她一个人耿耿于怀?
她脱口而出:“你不爱我,那之前为什么要答应和我在一起?”
谢泽银扫来暗含嘲讽的一眼:“不是你威胁的我吗?”
颜洛初不想相信。
她却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勇气了,心在发抖,面上却冲他勾唇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