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像从前一样，雷打不动地给我订下午茶。

    你说，沈歆爱我吗？

    不是的。

    别墅里有监控的事情，我也知道。

    以沈歆的为人，她不会不查，可查了却没有什么反应。

    只能代表她默认了傅司耀欺负我这件事情。

    现在的改变，只是她不习惯我的离开，仅此。

    沉默良久。

    我说：「我也不可能喜欢她了，傅司耀。」

    傅司耀突然一愣，原本激动的情绪慢慢变得平缓。

    「你说什么？」

    「我承认，从前的沈歆很好。」

    「从小到大只要我受了委屈她就会为我撑腰，她怕我掉眼泪，怕我不开心。」

    「除了我爸妈之外，她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

    「所以我喜欢上她，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可那天她看到我哭了，却还逼着我向你道歉，我就已经不喜欢她了。」

    傅司耀似是有些茫然，眼圈微红地望着我。

    「就因为这个？」

    我点头：「就因为这个。」

    「如果我喜欢的人舍得我哭，舍得我受委屈，那她就不是值得我喜欢的人了。」

    傅司耀那天离开前。

    又问了我一遍：「是不是沈歆做什么，你都不会再喜欢她了？」

    我应了声：「是。」

    哪怕她为我去死，我都不会再喜欢她了。

    11

    报道前一晚。

    我正准备登机时，沈歆给我发了条信息。

    【等会我去接你回来。】

    我没回复。

    对方仍是正在输入中，迟迟都没有下文。

    在我准备收起手机时，沈歆的语音通话弹了过来，她的声音有些轻松愉悦。

    「顾霖，我过会儿来接你，可能会有些堵车。」

    我没回答，她确实在路上。

    道路上的鸣笛声传了过来，这时登机的播报声再次响起。

    对面的呼吸明显一滞。

    愣了两秒后，她声音很轻地问：「顾霖，你在机场？」

    「嗯。」

    「你怎么会在机场？你是要出差吗？怎么没和我说？」

    「你是不是忘了明天是我——」

    「小姨。」我语气平平地打断了沈歆的话，她沉默了。

    我又说：「我要去走我爸妈走过的路了，归期不定。」

    「这些年，多谢小姨的照顾了。」

    重生后，我想过报复沈歆，想过让她尝尝被掰断手指的痛。

    也想过拉着那些伤害我的人一起去死。

    可我的人生那么长，为什么要局限于爱恨情仇。

    沈歆曾掏心掏肺地对我好，是真的，就当扯平了。

    所以现在，我不爱也不恨了。

    「为什么？」

    「为什么这么突然？」

    良久，她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