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越来越冷，为了养护身体，姜卫东晚上极少出去了。
就是在家看电视看电影打游戏。
楚楠、马芊羽、隋兰兰现在绝大多数时间都在地下室直播。
为了避免影响她们，姜卫东在二楼给自己搞了一间游戏房，专门用来玩游戏。
楚楠三人的直播效果跟之前差不多，在线观众五千人左右。
比姜卫东预期的要好，他本来以为她们就是一阵风，热度过后就迅速滑落，现在看来楚楠三人的确适合吃这碗饭。
再发展下去，说不定有广告找上门。
倒是孟青玥同样注册了账号，还发了一些擦边视频，但是没啥起色，蹭着楚楠的热度都起不来。
姜卫东看过孟青玥的视频，感觉无法体现这个女人的魅力。
这一天晚上，海城下雨了，稀稀疏疏的冷雨滴落在树叶上，发出若有若无的响声。
姜卫东坐在一楼大厅的沙发上，心不在焉看着电视。
他之前向海城交委递交了买车申请，算算时间，这几天就会公布结果。
他刚刚登录交委官网，没有新通知。
“好事多磨吧。”
就在姜卫东收拾心情，打算找一部悬疑剧看时，微信振动，有人打来语音电话。
他拿起一看，发现是郭洛瑶。
“喂，什么事？”
“姜总，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
半小时后，郭洛瑶和一名陌生的女生来到姜卫东家里。
根据刚刚的通话，姜卫东知道这名陌生女生叫宋竹。
这是一名很害羞的女生，留着齐肩短发，一直低着头，匆匆看了眼姜卫东，便迅速红着脸低下头。
她穿着一件看着就很廉价的棉衣，搭配一条洗得发白的牛仔裤。
身材倒是不错，条儿顺。
两人来到他家，自然是有缘由的，宋竹是今年九月入学的新生，她家境贫困，需要申请贫困生补助，然而就在今天，她夹在书中的贫困生证明不见了，她觉得应该是在下午吃饭时落在食堂了。
当时宋竹急得要哭了，正好被郭洛瑶瞧见，郭洛瑶先是帮着她询问其他同学有没有捡到贫困生证明，同学们都回复没有捡到。
郭洛瑶想到了他们那处食堂安装了监控，就想着过来看看监控，寻找可能捡到贫困证明的人。
“不用担心，这边有记录的。”
姜卫东直接领着她们去他的游戏房，跟着打开电脑，登录监控软件。
现在科技发达，不仅仅有实时监控，还有分段监控，半小时一组，可以让轻松查阅。
“你们坐下来看吧。”
姜卫东让开位置，让两个人坐下来，他跟着下楼了，片刻后，他端了一个果盘过去，让她们一边吃一边看。
“你们不用在意我，看到几点都随意，我差不多十点就要睡觉，如果你们要回学校，不需要喊我起来，直接关门离开就行。
要是你们看得太晚，担心没有车，那就在二楼找间房间休息吧。”
郭洛瑶没想到姜卫东如此好说话，起身致谢。
宋竹急忙跟着起身致谢。
“不用客气。”
回到了一楼大厅，姜卫东眯着眼睛想了想。
他记得早几年教育部就发文了，贫困生补助申请不需要开贫困证明，由学校自审就行。
不过最近几年贫困生看演唱会买苹果手机引来不少非议。
有些学校为了推卸责任，还是会要求申请的学生出示贫困生证明。
这样的话，万一这名学生以后暴雷了，学校把责任推给开证明的村委乡委。
很多人不清楚的是，城市户口的学生可以直接找社区或街道办开贫困证明，证明有效。
而农村户口，仅仅村委证明是无效的。
除了村委的证明，还需要乡委或镇委的证明，这样的的贫困证明才有效。
因为贫困生暴雷的事情多，村里的干部也不是傻瓜，因此最近两三年都不太敢开贫困证明了。
乡委或镇委就更加谨慎。
在这个时候农村户口还能开到贫困证明，那只有两种可能，一是真的有关系，二是真的很贫困，经得起网友的监督。
姜卫东感觉宋竹应该是农村姑娘，经得起查。
“明天再问问吧。”
翌日清晨，姜卫东拿开楚楠搭在自己胸口的手臂，洗漱过后便准备出去跑步，刚刚出了房间，看到了郭洛瑶和宋竹迷迷糊糊走下来。
这两人眼睛红红的，都一脸沮丧。
这个时候他才看清楚宋竹的模样。
发现她长得很漂亮，很舒服。
不是让人眼睛一亮的美丽，没有突出的气质，放在人群之中，说不定并不会看到她，但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她眉眼鼻子都长得好。
她就像是医院里戴着口罩的漂亮女护士，除了漂亮之外，给人很安全很温柔的感觉。
姜卫东笑道：“怎么啦，你们看了一晚上没有睡觉？”
郭洛瑶点点头，失望道：“我们看了好几遍，把食堂那几处视频都看了，没有找到宋竹掉落贫困证明的视频。”
姜卫东问道：“宋竹，你是不是农村户口？”
“嗯，我是农村户口。”
宋竹轻声应了一句，声音很好听。
郭洛瑶还以为姜卫东看不起农村人，不由瞪眼望过去。
姜卫东跟着问道：“还能让村委乡委开贫困证明吗？”
“应该可以的。”
宋竹声音很低，听得出来，她不想让老家开贫困证明，语气中带着几分哭腔。
不一定是怕丢人，可能是怕连累家里人。
毕竟不是她去开，是家里人去。
姜卫东点点头，“你是哪里人？”
“彩礼省虎州市镇南人。”
“老乡啊，我也是虎州的。”
他顿了一下，“你们什么时候上缴贫困证明？”
“就是今天。”
姜卫东点点头，“你们上楼睡一会儿吧，我先去跑步，然后陪你们去学校。”
郭洛瑶闻言大喜，“你认识我们校领导？”
“认识一个，不知道管不管事，等会儿一起去见见他。”
他承包食堂，见到过一个领导，应该不管贫困生补助的事。
不过姜卫东并不在意，他确信自己没有记错，教育部早几年就发了条文，要求高校不得以贫困证明来判断学生是不是贫困生。
以贫困证明来申请补助本来就不合规。
反正他闲着没事，既然小老乡遇到麻烦，他就过去帮忙问问。
事情应该很好处理，学校本来就违规，自然不会愿意把事情闹大。
姜卫东小跑离开，郭洛瑶和宋竹不好意思去楼上睡，两个人牵着手一起在大厅沙发坐下来。
沙发很软，带着一股香味。
窗外响起阵阵风声，郭洛瑶下意识缩了缩脖子，随后才意识到这里开着空调或地暖机，房间里很暖和。
她忍不住想到外出晨跑的姜卫东，“难怪小瑾对他念念不忘，他真的挺好的。”
“我要留在海城，要是我以后的男朋友家有这么大，冬天这么暖和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