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我们既然结婚了,那就是夫妻,不要再提离婚了,至于你打掉了孩子,我就当你是心情不好。”
韩乐允故作轻松地看着她,“现在计划生育,一个孩子挺好的!谦谦还在家里等你,我知道你现在不想见到我,好好养身子,出院后,记得回家。”
男人清楚的知道,此时的苏若并不想看见他,转身离开了。
他需要给苏若一个思考的空间。
直到现在她还是觉得,苏若最终会妥协不会离婚。
有孩子在,就等于拴住了她!
……
“这个江砚实在是太不像话了!”江父气冲冲道。
“谁说不是啊!我觉得他自从结婚之后,太张狂了,一点也不听话!”江母跟着附和着。
江星听着他们的话,似是不可置信,江砚从小就不是一个老实的孩子好吗?
“现在竟然都敢把我们给赶出家门,实在是太嚣张了,得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要不然不知道谁是一家之主!”江父气到浑身发抖,江砚这样做,完全就是在挑衅他。
江母虽然偏心女儿,但还是心疼儿子,缓缓道:“好了,孩子还小。”
“还小?他孩子都会走了,一点都不成熟稳重!”
“这孩子从小不是我们带大的,对我们不亲也正常!”江母尝试去理解自已的儿子。
“爸,妈妈说得对,阿砚之前虽然调皮,但也知道尊重长辈,自从他和谢柠结婚之后,就听那个女人的话,我早就说了,谢柠根本就不是一个好鸟,江砚和她在一起,迟早就是害了他!”江星字里行间都是对谢柠的针对。
之前她是单纯看不起谢柠。
家里那么穷,还嫁过来,简直就是自取其辱。
但现在她是嫉妒。
凭什么啊!
谢柠要什么没什么,就空有一张脸,江砚那么喜欢她,即使生了一个女儿,他也愿意宠着,甚至为了她,还把公婆给赶走。
为什么她的命那么苦啊?
凭什么谢柠的命那么好?
想到这,江星的情绪越来越不爽了。
“这个谢柠,我当时看她第一眼,就知道不是省油的灯!也不知道江砚到底被她灌了什么迷魂汤,非要和她结婚,还说要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负责!”
其实在他们看来,谢柠当时未婚先孕,已经是很丢人的事情了,他们江家在这里也算是有头有脸,怎么能让这种女人当儿媳妇。
本想着给点钱把孩子打掉打发走的。
但也不知道江砚怎么想的,说要和她结婚。
江星见父母对谢柠的印象越来越差,唇角勾起了一抹得逞地笑,一阵冷风吹过,她不禁缩了缩身子,低声道:“爸妈,我们一晚上站在这里也不是个事!现在怎么办啊?”】
现在是夏天,到处都是蚊子,她可不想站在这里喂蚊子。
江父深吸一口气,“你还好意思说,你做了什么?”
江星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说了出来,当然说的话全都是对自已有利的。
她从小在父母身边长大,自然知道他们想听什么话。
“太不像话了!”江父更气了,其实他一直以为,当时做生意失败,要不是谢柠的娘家不给力,不能帮他们一把,他们家也不至于过成现在这样,甚至还跑到外地去躲债。
“当初,我就该按着江砚和那个安招招结婚!至少,人家就一个女孩,以后家里的一切都是她的!”
“谁说不是呢!”
最终,他们三个找不到地方住,就在院子里住了一晚上。
给蚊子好好喂了一顿。
第二天一大早,陈小晨起来丢垃圾的时候,就看见他们一家三口像个幽灵似的,坐在大门口,吓得尖叫起来:“啊啊啊!!!”
声音很大,直接吸引了屋里人的注意。
几人被吵醒,江父一脸幽怨的看着陈小晨,不满道:“大清早地喊什么?”
“你还好意思说,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大清早的在家门口干什么?”陈小晨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自已的xiong口,脸色煞白。
屋内,谢柠睁开了眼睛,掀开被子下床,早上冷,她还特地拿了一件外套披在身上,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刚出卧室就和从厨房出来的江砚碰上了。
男人牵着她的手,低声道:“小宝被吵醒了吗?”
“没有,她昨天睡得晚,估计得睡到下午。”谢柠语气温柔。
两人并排走了出去,就看见他们一家三口站在外面,地上还有行李。
谢柠上下打量着他们,看他们狼狈的样子也知道,这是在外面等了一晚上,唇角勾起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容。
“你们这是怎么了?”谢柠惊呼:“该不会是没有地方去,在外面对付了一晚上吧,哎呀,你们怎么不敲门啊!”
“你们要是敲门了……”女人话锋一转,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我和阿砚也肯定不能开门!”
他们三个人在外面站了一晚上,怒气已经够大了,结果还要被谢柠嘲讽,这谁顶得住。
江父怒声道:“你给我闭嘴!这个家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你个丧门星!”
家里的生意就是从谢柠进门开始才走下坡路的。
可不就是谢柠来了,所以把福气给带走了吗?
“江砚~”谢柠伸手握住了江砚胳膊,撒娇似的甩了甩。
江砚薄唇紧抿,面容不善:“离开我家!”
“这是我家!我是你爸!”江父深吸一口气,尽量压抑着怒火:“这个房子,你爷爷虽然留给你了,但我是他的儿子,也有我的一份!”
“爷爷还在的时候,家里一共有两套房子,一处是市里两层小别墅,还有一处就是农村的自建房。”江砚把视线看向了江星,缓缓道:“你们疼江星,要把市里的房子留给她,把这里的房子给我,结婚之后,那个男人借了高利贷dubo,你们把家里的钱全都拿了出来给他还债!爷爷临终之前,给我在市里买了一套小房子,我结婚你们没出一分钱,那些钱是我爷爷留给我的!”
江砚十分平静:“市里的房子被江星卖了,拿去讨好她婆家人,家里出事的时候她视若无睹,但我和谢柠把市里的房子卖了,给你们还债,爸、妈,你们疼江星就算了,但你们得尊重我的妻子。”
江母看着儿子,从小到,他总是独来独往,她一直以为,肯定是儿子不在自已身边长大,所以和她不亲。
没想到,在他的心中,是他们当父母的偏心姐姐,所以才和他不亲的。
“江星做错事情,你们从来都不会指责,你们会向着她。”江砚自嘲一笑。
谢柠好看的眸子看着他,满是复杂。
握着他手的力道不由得加重。
“阿砚……”
江砚已经不想再和他们多说什么了,带着谢柠直接进屋。
陈小晨鄙视地看着他们,垃圾丢掉,把门关上。
江母还是疼儿子的,听到他这样说,当即道:“没想到阿砚心里竟然是这样埋怨我们的。”
“他从小就在爸身边长大,因为我们忙,所以就疏忽了他,是我们的原因,说到底我们都是一家人,他既然喜欢那个谢柠,那我们爱屋及乌,到真能对她好一点!”
江母之所以这样说,是不想失去江砚这个儿子。
自已的孩子自已清楚,纵使她再喜欢江星,也知道江星根本就靠不上。
但是江父性格别扭,说什么也不愿意去服软:“这天地下,哪有老子给孩子道歉的道理,没看见刚才那个谢柠嚣张的样子?这个时候,我们要是再去道歉了,她不得骑到我们头上去?”
“爸说得对,妈妈,你就是容易心软,况且他们合起伙来欺负我,你不疼我了,都不站在我这边!”江星拉着母亲的胳膊,亲切地撒娇。
江母宠溺道:“我还没有向着你?从小到大,无论是房子还是钱,你不都是在你弟弟前面吗?而且我知道,是你做错事情了,他们才把你给赶出来的!”
江星脸色难看极了。
“但我和你爸爸不还是向着你吗?气得江砚都要给我们断绝关系了。”
江星有些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
江母见父女俩都不愿意去服软,无奈道:“行吧,既然你们都不愿意去服软,那我们总得找个地方住吧!”
“我们租一间房子,看看能不能做点小生意,老子就不相信了,还不能东山再起了。”
……
“阿砚,你没事吧?”谢柠发现江砚自从进来之后,心情特别不好,脸色阴沉,但是在看见她的时候,又尽可能温柔。
“没有。”江砚否认。
“还说没有,脸上都写着呢,你给我说说,看看我能不能帮上什么忙。”谢柠觉得夫妻之间最忌讳的就是有话不说。
之前他们生气,就是因为互相都没长嘴。
“真没事,你昨天晚上睡那么晚,早上又被吵醒了,赶紧去休息,饭我做好给你放在桌子上。”江砚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用担心自已。
谢柠见他实在不愿意说,张了张嘴,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女人回到房间,看着熟睡的诺诺,忍不住在她的脸蛋上亲了一口。
随即从枕头下面将那张泛黄地照片拿了出来,仔细欣赏。
修长地手轻轻抚摸着照片上小孩的眉眼,忍不住笑出了声。
看样子女儿随爹,还真是这样。
谢柠忽然想到,昨天江砚拿的袋子,里面有很多照片,她现在精神的很,全都翻了出来,仔细看着。
照片有江砚,江星的,还有江父江母年轻时的。
最后有一张,是一家全家福。
谢柠想着,等什么时候有时间了,他们也去照全家福去。
女人翻着照片,眉头忽然皱了皱。
拿起那张全家福,仔细观察着。
照片里,江星和江父长得很相似。
女儿像爹,儿子像娘。
但看江砚,却和他们夫妻俩长得都不像。
谢柠眨巴眨巴眼睛,觉得可能是隔代遗传吧,把照片又再次放了回去,躺在床上睡觉。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谢柠饿得饥肠辘辘,出去找食物的时候,就听见门被人敲响。
她以为是江砚他们回来了,快速跑过去开门,就对上了贺言那双眸子。
“你怎么来了?”谢柠的脸顿时就垮了。
毕竟在她的眼里,这个贺言就是想把她拐到京城的不明人员。
心思估计很歹毒。
“怎么?不欢迎?”贺言语气一如既往地冷淡。
“是,不欢迎!”
男人没想到谢柠会如此直白,有些意外:“可以让我进去喝杯茶吗?”
谢柠眯了眯眼,思考片刻后,最终还是让他进来了。
她端着一杯白开水放在了他的面前。
贺言开门见山:“考虑地怎么样了?”
谢柠皮笑肉不笑道:“不怎么样,我和你不熟,凭什么跟你去京城?”
“陆城找你去京城没安好心,但只要你跟着我去京城,这一万块钱就是你的。”贺言从公文包里面拿出了一沓钱,直接放在了茶几上。
谢柠看着那些红钞票,瞪大了眸子,心底忍不住发颤。
完了!
这更不能去了啊!
见她不为所动,男人询问:“你在顾虑什么?如果你觉得不安全,可以带着你老公一起去!”
谢柠:妈耶!
该不会也看上江砚了吧?
毕竟男人长得是真帅。
上一世去京城的时候,就看见京城的那些富婆就喜欢长得像江砚那样的。
谢柠忙不迭摆手:“不用了,京城不是我们这些土狗去的,你还是别白费心机了。”
“行!”贺言见她实在不愿意去,君子向来不强人所难。
“这一万块钱给你,我需要你身上的一个东西。
“什么?”
谢柠正说着,贺言朝着她的脑袋就伸了过去。
女人迅速朝着后面躲避。
贺言一只手按着她的肩膀,站了起来,朝着她的脑袋伸了过去。
男人拔掉了一根头发,他观察了一下,只可惜,不带毛囊。
谢柠下意识惊呼,“做什么?”
“要你一根头发,给你一万块钱,别担心,马上就好了。”
谢柠愣住了,完全不知道这个男人究竟要干什么。
这个时候,江砚从外面走了进来。
看见他的妻子,正被一个男人抱在了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