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地上坐着一个蓬头垢面的妇人,虞夫人心中生出几分嫌弃之色:“堂下何人?”
那妇人见一位高高在上的贵妇坐于正前,立刻没脸没皮的嚎哭起来:“真是老天无眼啊,我那不要脸的丫头抱上大腿,就对我这亲娘不管不顾啊。
可怜她的弟弟发着高烧嘴里还念叨着她,她怎么如此狠心那!”
虞夫人一见这架势,便知八成是来打秋风的,因此,不慌不忙地喝着茶,等这泼妇表演完。
清越的亲娘嚎哭了半天,见虞夫人不动声色,竟冲上前一把抱住虞夫人的玉足,吓得季妈妈命众人赶紧拉开她:“你这疯妇想干什么,快滚开!”
虞夫人也被惊得抚了抚小腹。
那妇人索性往地上西丫八叉地一躺:“今天若是见不到我那狠心的女儿,我便睡在这不走了。”
虞夫人早年未出阁时,也是管过一家事务的。
见她这撒泼打滚的样子,倒也并不惊讶。
虞夫人扶着肚子立起身,掸了掸衣裙,径首踱到妇人的面前:“你想要什么?”
妇人一听,一骨碌从湿冷的地上爬起来:“还是夫人明事理。
原也不想来打扰您,只是近来,雪儿的弟弟染了怪病,家里的钱都花光了也没看好,说是要请城里最好的大夫来看,可我们家哪里有钱。
实在没有办法了,才求到您这来。
毕竟,您己是雪儿的养母,也算是跟我们家沾亲带故的,能不能------”虞夫人猛一抬手,吓得妇人即刻闭上了嘴。
原来也是个银枪蜡样头,还以为有多厉害。
虞夫人冷哼一声,缓缓吐出几句话:“你家女儿确确实实是我买回来的,有身契为证。
既如此,她便与你们无甚关系。”
“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好容易养大的女儿,若非不得己,万不能活生生给了你们。
如今看来,以后也指望不上她了。
那就让她把原该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