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直视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沈鸣渊，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些真心被践踏的日子。」

    「我们之间，早就结束了。」

    程阳适时地揽住我的肩膀，带我转身离开。

    身后，沈鸣渊崩溃的喊声传来，但我没有回头。

    阳光照在前方的路面上，明亮得刺眼。

    程阳抬手轻轻擦去我眼角的泪水，低声道：「没事了，都过去了。」

    是的，都过去了。

    自从上次把话说明后，沈鸣渊很久没再出现。

    我松了口气，以为他终于放弃。

    但这口气，松得有点太早了。

    一个雨夜，我加班到很晚，走出工作室时，居然又看到了沈鸣渊。

    他靠在车前，浑身酒气。

    沈鸣渊踉跄着走向我：「雨晴，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皱眉后退：「你喝多了，我叫代驾送你回去。」

    「不！」

    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我和周诗芸分手了，她，她骗了我，她说她害怕怀孕的痛苦，所以才让我找试管，可实际上，她是因为堕胎太多次，子宫受损根本怀不了孕。」

    我用力挣脱他的手：「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们已经离婚了。」

    沈鸣渊的眼睛通红：「但我爱的人是你啊，这些天我每天都在想你，周诗芸她就是个骗子，她背着我跟别的男人......」

    「够了！」我打断他。

    「你们之间的烂事我没兴趣知道。」

    就在这时，一道刺眼的光照过来。

    周诗芸从一辆出租车里冲出来，精致的妆容被雨水打花，看起来狼狈不堪。

    「沈鸣渊！你果然在这里。」她尖叫道。

    「我到处找你，你居然来找这个贱人。」

    沈鸣渊厌恶地推开她：「滚开，我看见你就恶心。」

    周诗芸一个踉跄摔在水坑里。

    她抬头瞪着我，眼中的恨意让我后背发凉：「都是因为你！如果没有你......」

    「够了！」

    沈鸣渊怒吼一声，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叠文件摔在周诗芸脸上。

    「看看你做的好事，三家不同医院的堕胎记录，时间都和我出差的时间重合，你让我像个傻子一样被骗了这么多久。」

    周诗芸看到那些文件，脸色瞬间惨白。

    她爬起来想抢，沈鸣渊却一把抓住她的头发：「你还骗我说是因为怕疼不愿意怀孕，让我想出找试管的馊主意。你知道我差点就对雨晴......」

    他的话戛然而止，转头看我时眼中满是悔恨。

    我感到一阵反胃，转身就走。

    「雨晴，等等。」沈鸣渊想追上来，却被周诗芸死死拉住。

    「她都不要你了，你还犯贱！」周诗芸歇斯底里地喊道。

    清脆的巴掌声在雨夜中格外刺耳。

    我回头，看见周诗芸捂着脸倒在地上，沈鸣渊的手还悬在半空。

    「你连她一根手指都比不上。」沈鸣渊冷冷地说，然后朝我走来。

    我头也不回地走向路边等候的出租车。

    后视镜里，周诗芸怨毒的目光如附骨之疽，久久不散。

    我以为这就是结束，却没想到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