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话语,让帐内的几位将领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们看着我平静无波的眼神,第一次对我那“杀神白起之后”的身份,有了更为深刻的体会。那不是一个虚名,而是一种融入骨血的铁血与冷酷。
我的心中却毫无波澜。杀一百个人,和杀十万个人,对我而言,区别不大。只要能达成战略目标,任何牺牲,都是值得的。
“小场面,洒洒水啦。”我在心里吐槽一句,继续研究地图。这帮没见过世面的,想当年长平……算了,不提也罢。
大军继续前行,数日之后,韩国那低矮而破旧的边境城墙,终于出现在了地平线上。
远处的韩军营地,炊烟袅袅,戒备松弛,浑然不知灭顶之灾即将降临。
我勒住马缰,看着那座象征着韩国边防的城池,一股久违的,名为“饥饿”的感觉从心底最深处涌了上来。
那是对鲜血的渴望,对杀戮的兴奋,对胜利的贪婪。
【叮!宿主已抵达韩国边境,触发地点签到任务,是否签到?】
“签到!”我毫不犹豫。
【签到成功!恭喜宿主获得以下奖励:】
【奖励一:韩国边防布防图(最新修订版)。内含韩国边境百里内所有城池、关隘、驻军、暗哨、粮仓等详细情报。】
【奖励二:攻城器械改良图纸(鹰爪飞索、破甲重弩)。可大幅提升现有攻城器械的破防与登城效率。】
【奖励三:士气鼓舞技能(初级)。可小幅提升麾下士兵作战勇气与持续作战能力。】
我的眼睛骤然亮了起来!最新的边防布防图!还有针对性的攻城器械改良图纸!这简直是瞌睡来了送枕头,还是镶金边的那种!
我摊开那份标注得密密麻麻的布防图,每一个红点都代表着一处韩军的防御节点。
再结合那两份攻城器械图纸……一个清晰无比,且极具“白起风格”的作战计划,瞬间在我脑海中成型。
“系统啊系统,你这是明晃晃地告诉我,该怎么把韩国按在地上摩擦啊!”我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残忍的弧度,眼神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韩国,你们的末日,到了!准备好,迎接来自大秦的雷霆一击,迎接“杀神”的降临了吗?
这一次,寡人要让你们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我将那份热乎乎的【韩国边防布防图】重重拍在案几上,指尖点过一个个代表着坚固城池的红点,最终却在它们之间,划出了一条诡异的、蜿蜒曲折的墨线。
“将军,这……这是何意?”王贲率先打破了沉默,他探过头,满脸的不可思议,指着那条绕开了所有已知坚城,反而穿梭于山脉与密林之间的墨线,“我们……不攻打边境城池?”
蒙武、桓齮等几位将领也是面面相觑,眼神中充满了困惑与不解。按照常理,攻伐一国,必先拔其边境重镇,摧毁其第一道防线,方能长驱直入。
我这般“避实就虚”,甚至可以说是“舍近求远”的走法,实在有悖兵法常识。
我嗤笑一声,扫了他们一眼:“攻城?一座一座啃过去?等我们把韩国边境的骨头啃干净,黄花菜都凉了。韩军主力怕是早就集结完毕,在腹地给我们挖好了坑,等着我们跳呢!”
我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戏谑:“诸位,时代变了。
我们要玩,就玩点心跳的。围点打援那是常规操作,咱们这次,直接来个中心开花,给他们一个大大的惊喜!”
“可是将军,”桓齮眉头紧锁,他是老成持重之人,“这条路线,地图上标注皆是险峻山道,甚至有数段是地图未曾详尽记录的区域,大军穿行,恐怕……”
“恐怕什么?怕迷路,还是怕走得慢?”
我扬了扬手中的另一份图纸,那是系统奖励的【边关地理志】的局部放大版,上面用更精细的笔触标注了那条“墨线”所经之处的细微地形,甚至包括了水源、可以宿营的平地等关键信息。
“本将军自有考量。这布防图上说得明明白白,这些所谓的坚城,守备虽强,但其间的连接地带,才是他们真正的软肋。韩军自以为固若金汤,却不知,处处设防,便是处处不防!”
我指着图上的一处峡谷:“比如这里,名为‘一线天’,两侧峭壁,寻常斥候都难以攀登,韩军在此仅设一处暗哨,兵力不过十人。我们大军悄然通过,神不知鬼不觉。过了此地,便可直插阳翟与宛城之间,截断其粮道,动摇其军心!”
看着他们仍旧有些将信将疑的表情,我也不多做解释,直接下令:“传令下去,所有火头军,今夜提前埋锅造饭,三更造饭,四更开拔!辎重营,将所有攻城器械进行拆解,挑选精锐工匠,随军携带【鹰爪飞索】与【破甲重弩】的图纸,以及关键部件,其余笨重之物,一律……就地掩埋,或者,烧了!”
“烧了?!”王贲失声叫道,脸上满是肉痛,“将军,那些可都是……”
“都是累赘!”我斩钉截铁地打断他,“我们要的是速度!极致的速度!在韩军反应过来之前,就要像一把烧红的尖刀,狠狠刺进他们的心脏!你们看这个,”我拿起那份【攻城器械改良图纸】,展示给他们,“【鹰爪飞索】,配合我们的勇士,再陡峭的城墙也能如履平地;【破甲重弩】,三箭齐发,专破盾甲。有了这些,还需要那些笨重的冲车、云梯吗?我们不是去啃城墙的,我们是去‘斩首’的!”
众将看着图纸上精巧而致命的设计,眼神逐渐从困惑转为惊叹,再到一丝隐隐的兴奋。
他们似乎开始理解我疯狂计划背后的一丝逻辑了。
“将军,末将明白了!”
蒙武瓮声瓮气地说道,他是个粗中有细的汉子,“您是想用最快的速度,穿过这些看似无法通过的区域,直接攻击韩国的腹地要害,让他们首尾不能相顾!”
“孺子可教也!”我打了个响指,“就是这个意思。所以,速度,就是我们唯一的追求。传令下去,轻装简行,违令者,斩!”
冰冷的“斩”字,让帐内温度又降了几分。但这一次,将领们的眼中,已经没有了犹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即将参与一场豪赌的狂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