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日,我几乎是泡在了军营里。
三万精锐,皆是秦军中的佼佼者,但按照我的标准,还远远不够。
我将【秦军基础训练法(改良版)】的核心要点提炼出来,亲自督导,甚至亲自下场与士兵一同操练。
那些原本对我这个“空降”主将还有些疑虑的军官和老兵,在见识了我那堪称变态的体能和层出不穷的训练手段后,一个个都变得服服帖帖。
什么负重越野、模拟对抗、夜间突袭演练,各种新奇又残酷的训练项目轮番上阵。
一开始,军营里怨声载道,有些刺头甚至想给我这个新任主将一个下马威。结果自然是被我用“物理说服”教育得明明白白。
开玩笑,老子当年在长平坑杀四十万赵军的时候,你们的爷爷辈都还没出生呢!跟我玩横的?
与此同时,【军粮优化配方】也被我交给了随军的火头军进行试制。
当第一批改良军粮——混合了肉干、炒米、豆粉并加入特殊香料压制成的能量棒,以及能够快速冲泡的热汤包分发下去后,整个军营都沸腾了。
“我的乖乖!这军粮……也太香了吧!”
“不仅香,吃下去浑身都有劲儿!比以前那些干巴巴的饼子强太多了!”
一时间,军心士气大振。吃饱喝足,训练又有盼头,士兵们的精神面貌焕然一新,看我的眼神也从最初的敬畏,逐渐多了几分发自内心的拥戴。
我白启,不仅仅是一个靠着陛下恩宠上位的“幸进小人”,更是一个能让他们吃饱饭、打胜仗的合格主帅!
大军整装待发的前一夜,月色如水。我独自站在营帐外,看着远处连绵的营火,心中却异常平静。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自身后传来,带着熟悉的淡淡馨香。我没有回头,也知道来人是谁。
“夜深了,还不歇息?”嬴芊涩的声音清冷,却不似往日那般拒人于千里之外。她走到我身旁,递过来一个小巧的锦囊。
我接过来,入手温润,似乎是一枚玉符。
“这是我幼时母妃所赠的护身符,她说能保平安。”嬴芊涩的声音很轻,目光投向远方,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军中凶险,万事……小心。”
说到最后两个字,她的声音几不可闻,却像一根羽毛,轻轻搔刮着我的心房。
我低头看着手中的护身符,玉质细腻,上面雕刻着繁复的云纹,隐隐能感觉到一丝暖意。
这女人,外表冷得像块冰,内心却……我心中暗笑,嘴上却带着几分戏谑:“公主殿下这是在关心我?哎呀,真是受宠若惊。不过,我白启别的本事或许平平,但保命的本事,绝对是一流的。”
嬴芊涩没有理会我的调侃,只是静静地看着我,那双平日里总是冰冷锐利的眸子,此刻在月光下,竟有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柔和与……担忧?
我心中一动,收起了玩笑的心思,认真地回望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等我回来。”
这不是一句轻飘飘的承诺,而是如同磐石般稳固的宣告。我白启,一定会活着回来,带着覆灭韩国的赫赫战功,带着属于我的无上荣耀。
嬴芊涩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转身融入了夜色之中。
我握紧了手中的护身符,感受着那份淡淡的暖意。呵,女人。
【系统提示:【杀神传承】进度加速!检测到宿主情绪已完全进入“战神归位”预备状态,传承解锁速度提升百分之二十!】
“战神归位?”我挑了挑眉,“系统,你倒是越来越会用词了。不过,我喜欢!”心中的战意,如同被投入火星的干柴,轰然引燃。
翌日,号角长鸣,三万秦军精锐,浩浩荡荡,开出函谷关,如同一条黑色的铁流,向着韩国的方向奔涌而去。
我身披玄甲,腰悬利剑,骑乘在高头大马之上,行在队伍的最前方。关外的风,带着萧杀与苍凉,吹拂着我的帅旗,猎猎作响。
行军途中,我并未有丝毫懈怠。白天,我依据系统提供的【边关地理志】,不断优化行军路线,避开险要之地,选择水源充足、易于扎营的路径,使得大军的行进速度比预计快了至少两成。
夜晚宿营,我便在帅帐之中,点亮油灯,对着【神级兵法推演】功能,反复模拟接下来可能发生的各种战况,制定应对预案。
我的每一个命令都精准而高效,对行军细节的把控更是到了近乎苛刻的地步。斥候的派出频率、宿营的警戒布置、粮草的消耗统计,无一不亲自过问。
那些随军的将领,从一开始的略带观望,到后来的心悦诚服,不过短短数日。
“白将军用兵,真乃神人也!”一位经验丰富的老将军私下对同僚感叹,“如此年纪,便有这等统帅之才,前途不可限量!我等真是老了。”
“谁说不是呢?以前总觉得他是个靠公主上位的绣花枕头,如今看来,我等真是瞎了眼!”
将士们的议论,或多或少会传进我的耳朵,我只是一笑置之。真正的威望,从来不是靠吹嘘出来的,而是靠实打实的战功铸就的。
行军第五日,前锋斥候传来警报,发现一股约百人的韩军侦察部队,正在向我军方向移动。
副将请示:“将军,是否派兵剿杀?”
我看着地图,手指在韩军侦察部队可能经过的一处狭窄谷口轻轻一点:“不必大动干戈,传令下去,全军保持静默,加快速度通过前方山谷。派一队精锐,由王贲副将带领,携带强弩,于谷口两侧设伏。记住,我要的不是击溃,是全歼,一个活口都不能留下。”
“末将领命!”王贲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他是年轻将领中最早对我表示信服的,此刻更是毫不犹豫地接下了命令。
一个时辰后,当那队韩军侦察兵毫无防备地进入伏击圈时,两侧山壁之上,强劲的秦弩如同死神的低语,骤然响起。箭矢如蝗,惨叫声只持续了片刻便戛然而止。
王贲回来复命时,脸上还带着一丝未消的震惊:“将军……全歼敌军一百零七人,无一逃脱。只是……手段是否太过……”他想说“酷烈”,但终究没有说出口。
我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王副将,战场之上,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留下活口,只会暴露我们的行踪,给我们后续的行动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记住,我们是来灭国的,不是来郊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