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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未出、琴未响,各方势力却早已在席间动心、动念、动局。
这场会,不只是江湖人的较量,更是一次对「谁能改变天下道统」的试问。
当风起时,不只是衣袂翻飞——是所有人,都必须站稳脚下。
——阿嘉
【悠然心录|四方会.风起时】
世人说,琴声清雅,只适合於闲情逸致、曲水流觞。
可谁说琴,不可入江湖?
当各方豪杰齐聚於此,不为争名,不为逐利,
只为寻一处真音共鸣的所在——
我才明白,原来这江湖,还有想听真话的人。
那麽这一曲,当响於风起之前,奏为破局之始。
四方之会,在风未动、云未涌之时缓缓展开。
萧家东侧庭院被布置得雅致宽敞,玉石铺地、紫竹环绕,亭中已备琴席、茶案与观位。来自四方的江湖人,或衣袂飘飘、或满脸风尘,步履或沉或轻,皆聚於此。
悠然着素衣立於亭中央,风静手中亦提着一张古琴。
「没想到,真有这麽多人来了。」她望着人群低语。
「因为他们,还想听听什麽是——不属於玉琴阁的声音。」悠然淡然一笑,指尖轻落琴弦。
风,於此刻起,悄然生。
悠然先弹起前奏,曲音如风拂柳,在场之人皆为之一震。而当风静加入,旋律更显清亮婉转,融和之间,众人神情皆显陶醉。
一旁的青东欣慰道:「这两人,越来越有默契了。」
「所以父亲,你对这位未来的外孙媳妇满意吗?」青禾调侃问道。
「满意,当然满意。」青东笑得如春风拂面。
霜凛与凝馨对望一眼,携手轻语:「他们的背影,与我们当年,何其相似。」
「岂止相似,简直如出一辙。」霜凛微笑颔首。
乐声落定,全场鼓掌如雷,悠然与风静拱手一礼,回以感谢。
这时,一名身穿青衣的男子缓步而出,指着悠然冷笑道:「你,也不过是个会弹琴的文人。」
悠然神se不变,语气淡然:「那你又是什麽呢?」
「敢与我吉川琴上一决吗?」
「有何不敢。」悠然席地而坐,琴音再起。
两人琴音交错初时尚为清音对弈,未久,琴气激撞,竟掀起阵阵风压。
「这哪是琴会友,分明是气对气、势对势!」众人惊呼。
霜凛悄然走至问行与圣旭身旁低语:「外围有人接近,来者不善。」
「看来不只是青云门,苍鹰堡的人也来凑热闹了。」圣旭冷声道。
二人向青东报告後,迅速出堂迎敌。
台上琴声铿锵,吉川渐露败势,脸se发白,琴弦骤断,口吐鲜血。
「怎麽可能……」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悠然。
「你的琴音虽有气势,却杂乱无章。」悠然起身平语。
「哼,赢了我也无用!在场之人,今日皆要陪葬!」
话未落,霜凛已至,掌力如风,直取其x口。
「你是……青霜凛?!」吉川惊惧。
「当年设计我者,并非疏雨,而是你。」霜凛冷眼相视,再出一掌。
「所以我弟疏雨,是你所杀?」
「不错。」
外头杀声震天,转瞬间便传来哀嚎不断,圣旭与问行满身血迹返堂。
「你所仰仗的援军,就在外头。」圣旭一脚踹翻吉川。
「你们怎麽发现的?」吉川喘息问道。
「你们气机未敛,自寻si路。」问行冷哼。
悠然上前对众人拱手:「本是琴会之聚,却被扰乱。玉琴阁三番两次要我命,在此,悠然深感抱歉。」
众人纷纷义愤填膺,齐声责骂吉川:「如此仁厚之人,玉琴阁竟也不放过!」
「我等愿归於四方之下,共抗玉琴阁!」
「多谢各位支持,悠然在此,恭送诸位。」
暮词轻笑:「这孩子真会借势。」
问礼颔首:「借得巧,也借得稳。」
青东感叹:「不愧是悠然,心思就是深。」
吉川强撑怒吼:「别妄想能胜玉琴阁——」
「罗嗦。」霜凛一掌终结其言。
悠然目光清明,声音沉稳:「谁说我们不能赢?只要众志成城,玉琴阁终将溃败。」
风会四方志,琴鸣万象清。
局中非弈子,心正自为名。
谁言乱世少知音?
且听一曲破y晴。